黑衣人道:“我叫乌万失,我以为观背门都是吃人的老虎,您深陷此门,必是凶多吉少,我昨日夜探此地,实属无奈,今日见您不但安然无恙,而且还当上了庄主,真是可喜可贺。”
滋圃听乌万失出言无状,狠狠地瞪起他来。
而张钊笑道:“昨夜委屈了你一晚,今日我庄要好好款待你一番。”
乌万失又给张钊磕了几个头,连忙道谢。
张钊立刻吩咐几个人将乌万失带去更衣洗浴,又送去斋堂用饭。
滋圃说道:“庄主,此人来历不明,我们岂能轻易相信他呢?”
张钊轻笑道:“我工庄就是为了工人百姓着想,既然他与我张照大哥是朋友,定不会是什么坏人。”
滋圃摇了摇头,深叹一声。
到了晚上,乌万失焕然一新,坐在正堂,见张钊自外面走进来,又要给他下跪。
张钊一把将他拉起来,说道:“你刚换了新衣服,如果整日跪来跪去,岂不是又要脏了吗?”
乌万失道:“如今我已经寻到您了,不如明日您就和我前去西港的渔家客栈,张大哥吩咐过,待我寻到你,我们两人就去那里等他。”
张钊道:“大哥误以为我为观北门所擒,故遣你来营救,约以渔家客栈为会合之所。而如今我已是工庄庄主,实不便贸然前往,徒作无益的等待,不如你先回去,待我忙完禁烟之事,就去三合会面见大哥。”
乌万失见外面琼楼玉宇,其上琉璃瓦顶,璀璨夺目,而堂内陈设琳琅满目,珠玑罗列,熠熠生辉。桌上金杯玉盏,琼浆玉液,香气四溢。庭中奇花异草,芬芳馥郁。
他心道,周春如今要杀我,我如丧家之犬别无去处,而这里有吃有喝,比那三合会寨富裕多了,倒不如我在观背门捞上一笔再走不迟。
乌万失道:“我不是三合会中的人,而是一个江湖流民,前段日子偶然遇见张照,他才托我办理此事。如今他所托之事已办妥当,我只能再回到江湖流浪啦。”
张钊见他可怜,温言道:“既然你无家可归,那不如来工庄做事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我的真名在庄中只有你知道,若是你敢透露我的名讳于庄中之人,我定不饶你。”
乌万失大喜,即刻跪倒伏地:“谢大当家的。”
张钊吩咐路十撼为乌万失安排住处,又命他授其庄规,教其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