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澄颔首应之,于室中踱步徘徊,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忽然,他眸光一闪,倏然转身,问道:“平日里是谁整理我的衣物?”
何马答道:“大哥独居一室,其衣物下人岂敢妄动。唯有杨护法,每日勤勉,亲为大哥打理,整理有序,未尝有失。”
张澄怒目圆睁,厉声喝道:“速将那贱人带上来!”
未几,杨福蓉被数名庄丁簇拥而入,步至堂前,她单膝点地,双手抱拳,昂声道:“实不知庄主急召,所为何事?”
张澄拍案而起,怒斥道:“杨福蓉!关氏一族世代效忠于我。你既嫁入关家,便是我庄中之人,理应恪守庄规,忠诚不二。岂料你竟敢心怀不轨,暗通外敌,窃取我庄中秘籍,快说,你把秘籍藏到哪里了?”
杨福蓉道:“秘籍之失,实非福蓉所为。然我得线索,已知道这盗书之人。此人不仅盗取庄主秘籍,更藏有《葵花宝典》其余的残页。”
张澄急不可耐的说:“速速道来,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行窃?”
杨福蓉则低眉垂目,轻声细语道:“此事干系重大,窃贼身份非同小可。此处人多眼杂,若贸然言出,恐消息走漏,反被其他人先取了去,还请庄主附耳。”
张澄目露贪婪,诱之以利:“你若能将《葵花宝典》所在相告于我,我便擢你为副教主,自此之后,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享用无尽。”
杨福蓉莲步轻移,缓缓行至张澄身前。抬手轻拂鬓发,口中喃喃,似乎要道出秘籍下落。
张澄依言俯首,侧过耳来。
忽然间,杨福蓉自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直刺向张澄。然张澄似早有预料,他身形微侧,如游龙避箭,匕锋贴衣而过,未伤分毫。旋即,张澄伸出左手,牢牢扣住杨福蓉的手腕,力透指间,匕首应声坠地。
张澄不待喘息,左掌再展,势若奔雷,直击杨福蓉的胸肩。而杨福蓉猝不及防,被此掌力所伤,终是重重跌落在地。
堂上众人惊愕,上前擒住杨福蓉,使她动弹不得。
张澄冷笑中透着森然寒意:“果然不出所料,我平素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我?”
杨福蓉口角缓缓溢出一缕殷红血迹。她强忍剧痛,连咳数声,气息微弱而断续,幽幽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将寻月姑娘赐予一群恶徒,任其蹂躏。你猪狗不如,天理难容!我今日...正是要为她报仇雪恨。”
“哈哈哈”张澄大笑起来,说道:“你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背叛我,也罢,你把那个小妮子抚养长大,情分匪浅,此事我便不与你计较,只要你把偷来的秘籍还给我,我就既往不咎,还叫你做我宫庄的护法。”
“呸”杨福蓉轻蔑道:“若是你练成神功,岂不是要祸害天下,我岂能眼看着更多人遭到你的毒手?”
张澄长叹一声:“我实未料,你与关氏一族多年来寻我下落,我以为你忠心耿耿,竟不知我还不及一个女子,既然你敬酒不吃,休怪我无情!我今日誓要打到你说实话为止。”
他高呼道:“快来人!速将这个贱人拿下,严加拷问。”
“是!”众人领命,将杨福蓉拖出门去。
见杨福蓉姿容未衰,风韵犹胜桃李颜,马前超便起了色心,跪在张澄面前,笑道:“老大,这女人别浪费了,不如把她交给兄弟们,爽一夜,明日再打她不迟。”
张澄眉峰紧蹙,右手缓缓按在凤剑之上。忽而,他目如闪电,锵然拔剑出鞘,未及众人反应,已挥向马前超的下身,将他的阳根切了下来。
马前超只觉下体剧痛如裂,惨叫一声,于地上翻滚不止,他双手捂伤,其状凄惨,口中骂不绝口:“你这狗娘养的畜牲,你...你不得好死!”
张澄怒道:“你这个淫徒,整日就只知道想女人,我把你切了,看你还想女人么...来人...把这人拖出去给他治伤。”
众人脚步匆匆,拖带着马前超往堂外行去,唯余地上斑斑血迹。
须臾,何马公趋步而前,恭谨问道:“大哥,葵花秘籍得于大哥之手已逾一载,大哥岂竟未尝披览么?若教主犹记秘籍的内容,唯虑其落入他人之手,属下愿尽屠方圆一里之人,已解大哥后虑之忧。”
张澄道:“《葵花宝典》高深莫测,虽我已熟背第一重的心法,且知晓修炼的要诀,然我转世之后,寄身于这俊生之体。此人乃是完身之人,且内功根基尚浅,故第一重心法我未能贯通,又岂敢贪功冒进,妄习后续的心法呢?张钊昔时赠我残页,我亦不过略微一观,其内容,我已全然忘记了。”
我张澄素以智谋自诩,孰料当年竟为智凡禅师所欺,而今又遭臭嘿这小儿戏弄,居然连杨福蓉这贱人也敢心生妄念,来偷我的东西。真是岂有此理。”
何马公问道:“大哥,那我们怎么办?”
张澄背负双手,仰头说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还记得一年前,我在三合会寨对你说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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