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凛然,将剑掷于一旁,复摆开拳脚,欲与上杉石一较高下。
张毕德左右足疾步如飞,身形前探,双掌翻飞,直击对方而去。上杉石见状,横刀疾挥,刀光如练,切向张毕德。张毕德虽手无寸铁,然气势如虹,不减分毫,面对对方连环数招,竟能一一巧妙避过。
上杉石见状,怒气更盛,举刀过顶,连连向前猛劈,刀招如疾风骤雨,迅捷无伦。初时,张毕德竟难觅半点破绽,然对方心高气傲,若是以东洋武功张毕德不是他的对手,未料想他竟使出一套十三刀法,以中原武艺与之较劲。
此刀法乃清初王余佑的绝技,上杉石于终南山偶得此招,然练之未精。十招过后,张毕德瞅准时机,猛然跃起,待上杉石持刀前刺之际,脚尖轻点剑背,身形翻越,竟至其背后,随即一掌击出,正中他的背部。
然张毕德内力尚浅,此掌虽然击中,对方却并未受创太重,仅是身子前倾,险些跌倒。上杉石急中生智,以刀撑地,刀身微曲,竟借力而起,身形后翻,稳稳落地。继而,他凌空侧劈,刀风凛冽,张毕德大惊失色,连忙疾退数步。
上杉石心中怒火中烧,双手紧握刀柄,连续劈斩,刀光如瀑,张毕德身形稍乱,双足未稳,摔倒在地。
他大笑道:“我以为中原武林的功夫深不可测,没想到不过如此。”
张全德忽抚掌而笑,起身一拱,道:“南北武学本就各有千秋,异人用之,更显云泥之别。我儿学艺未精,令上杉先生见笑了。”
张毕德自地上踉跄而起,叱道:“爹爹,此人年岁与我相仿,然他尊卑不分,口出狂言,岂能轻纵?”
上杉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扬声道:“刚才我已有言在先,你若败在我的手下,须向我屈膝叩首。今事已至此,还不速速跪下?”
张全德摆了摆手,说道:“上杉先生,我儿年幼无知,言语冲撞,还望先生海涵。今既已败给先生,不知先生可愿屈尊留于寒舍,指点我儿一二?”说罢,轻咳两声,对张毕德喝道:“你还不速速拜见师父!”
张毕德面色骤变,然父命难违,只得强抑怒火,侧首一拱手,草草一拜,继而愤然拂袖而去。
上杉石神色一凛,说道:“张庄主,今陛下有命,官军已控制华北五省。然中国幅员辽阔,我大日帝国军力有限,若欲西进,实乃艰难。若得庄主鼎力相助,于东向为我大日帝国筑基立业,待陛下他日一统华夏,庄主之功必当厚报。”
张全德抚须而笑,回道:“我宫庄自张澄建庄以来,自东迁至西陲,隐于这深山幽谷之间,正是为避尘世纷扰。老夫虽已年迈,然心智未昏,岂会糊涂到甘为倭人鹰犬的地步?”
上杉石双眉紧蹙,手已悄然抚上腰间的武士刀,然旋即又展颜一笑:“宫庄庄主果非虚传。素闻庄主在寻找一本名叫《葵花宝典》的武学秘籍,若我能助庄主寻得此书,庄主可愿助我大日帝国一臂之力吗?”
张全德心下一惊,起身问道:“未曾想到,远在东海的弹丸小国,竟亦知晓中原武林的事情。好...若你真能助我寻得《葵花宝典》,我便答应你,为天皇效力。”
上杉石仰天大笑,旋即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待其身影渐远,张毕德自暗处缓步而出,至堂中,向张全德抱拳施礼,说道:“爹爹,倭人已控制华北,更肆意屠戮我中华儿女。我们宫庄为何要助纣为虐,与虎谋皮呢?刚才那个东瀛番鬼,年岁尚轻,爹爹何须自降身份,与这等宵小之辈虚与委蛇?”
张全德怒甩长袖,冷哼一声:“这人虽不起眼,然倭人来势汹汹,不可小觑。若我能借日本人的能力,寻得《葵花宝典》,练成神功,到时候我以一敌千,天下无敌,我宫庄威震江湖,岂会怕这些跳梁小丑?
只是你武功太差,居然连个外族人都打不过,我罚你今后每日多练一个时辰功夫。”
张毕德神思恍惚,垂首覃思,似乎没听到张全德说什么,忽然,他问道:“爹,今日儿有要事找您,请爹爹成全。”
张全德端坐于大堂中的柳木椅上,端起案上的茶盏,轻啜一口,问道:“我见你数日以来,足不出户,究竟所为何事,神神秘秘?”
张毕德忙抱拳躬身,恭谨答道:“爹,儿喜欢那丑女,想与她于近日在家中操办喜事,望爹爹成全。”
张全德不禁抚掌大笑:“婚姻大事,素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料你竟比我更为急切。也罢,虽然那女子丑陋,然若她能为张家延续香火,亦算一桩美事。五日后乃吉日良辰,我即刻命下人筹备一切。”
张毕德不自胜,忙不迭地叩首数次,连声道:“多谢爹爹,多谢爹爹。”
张毕德回到寻思堂,端坐于堂中。少顷,见楚寻手持一个木盒,神色仓皇,意欲外出。张毕德轻咳两声,问道:“你不好好在家里待着,这是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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