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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都市 > 七侠情缘 > 第5章 师傅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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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洒于宫庄庭院,石径苔痕,幽幽泛光。乐二娘亭亭而立,敛衽施礼,仪态万方。

张毕德忙伸手虚扶,温言道:“二娘免礼。”遂引至石凳旁,二人相对而坐。张毕德目光关切,问道:“毕儿可已经睡了?”

二娘微微颔首,轻应一声。

张毕德神色微凝,道:“亲爱的,七年前你临盆之际,虽江湖中多有知者。然毕儿每遇那帮人,皆有我随身相伴,我实未记得有外人在毕儿面前提及此事。且庄中圣女,我亦曾严加吩咐,令其勿将此事外泄。毕儿又是如何知晓此事?”

乐二娘叹道:“天下之事,焉有密不透风者?当年金陵之事,我每念及此,如芒在背,难以释怀。毕乐这孩子天真无邪,无论如何,不可令她知晓自己的身世。不然……他日毕儿继承宫庄家业,何以服众?江湖中人又岂能让一个日本倭寇之后坐镇尊位?”

张毕德袖袍一甩,微露嗔色:“毕儿乃女子之身,将来岂能继承我宫庄家业?他日我定为毕儿寻一佳婿,托付终身。”

乐二娘霍然起身,斥道:“夫君何出此言!前些时日,夫君尚说要将整个宫庄传于毕儿,言犹在耳,今何以出尔反尔呢?”

张毕德神情肃穆:“二娘有所不知,继承庄主之位者,必为继承葵花神功之人。葵花宝典只可传于男子。毕儿身为女子,自不能修炼此等神功。”

乐二娘道:“夫君何故说话愈来愈像老爷?男子能练神功,女子缘何不可?”

张毕德神情一晃,俄而,深吸一口气,说道:“此事你难明其理,休要再问。”

见二娘默然不语,垂首似有所思,张毕德心中一软,起身趋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背,缓缓抚摸起来,温言软语道:“七年前,你与那日本人的丑事,我已不再深究。我知你一直心系你哥哥的下落,欲出门寻找。然你四旬临盆之事已成江湖中人尽知。既如此,夫人还是暂居堂中,平日少与外人相见,免得那些江湖宵小之徒借此生事,抓我等把柄。至于你哥哥,我自会派人继续追查,夫人切莫为此忧心过度。”

乐二娘赶忙将手缩回,身形微退,向张毕德行一简礼,柔声道:“夫君日夜操劳,还是早日回去歇息吧!”

张毕德本欲与二娘再温存片刻,以叙夫妻之情,见她这般疏离之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失落,如寒潭落石,涟漪难平。他尴尬起身,强颜欢笑,回道:“既如此,夫人也早些回去安歇吧!”

张毕德伫立原地,目送二娘款步离去,直至其身子没入远处,不见踪迹。他眉头一皱,忽而扬声呼道:“十三葵!”

不一会儿,十三葵匆匆自暗处走来,至张毕德身前,单膝跪地。

张毕德道:“这几年,我一直在打听当年与二娘有染的那个日本人。未曾想,那人竟与日本皇室有所关联。当年日本侵占金陵,日本天皇秘密派黑龙会寻觅葵花宝典。看来...”

十三葵抬头,目光疑惑,问道:“主人,这本宝典竟惊动了日本皇族?属下亦有所耳闻,当年他们久居金陵,闹出诸多动静,莫非宝典真藏于金陵之地?”

张毕德神色凝重:“我父曾言,日本人占据金陵未必与那葵花宝典有所牵连。然今日一想,日本天皇竟亲驾而至,此中情由,必非寻常...”

他继而吟道:“山中有金光,落在播州方,阴阳十八卦,乾坤独自悲。”

良久,他蓦地抬首,续道:“恐我们对这诗解读有误。依我之见,宝典藏身之处不在武昌,而在金陵!”

十三葵面露疑惑:“主人,然此诗词之中,未有半个字提及金陵,何以断定宝典藏于那里?”

张毕德道:“世事多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前段时日,我救得一日本人,你且暗中盯着他,许那答案便藏在他的身上。”

十三葵抱拳领命,继而隐入暗处。

此时,密竹之后,张毕乐将二人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她悲从中来,恰似万箭攒心,痛不可当。那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刻满是惊惶与哀伤,眼眶之中,泪水盈盈。小手慌乱地捂住樱唇,止住那即将冲口而出的哭声。然泪水却如决堤之洪,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襟。

翌日辰初,往昔此时,张毕乐早已于书房中朗声晨读,然今日却寂静无声,乐二娘心中生疑,上前悄悄推开她的房门。

只见毕乐蜷缩在床上,褥不掩身,头不枕衾,其面如潮红,头上汗出如浆,涔涔而下,她以手抱腹,嘤嘤啜泣,话语含糊不清,似在梦中呓语。

乐二娘见此情景,立时惊呼起来。她疾步夺至毕乐身旁,一把抓着她的手,只觉入手滚烫,如握火炭。二娘心急如焚,泪眼婆娑,不知如何是好。

寒林漠漠暮烟浮,败叶萧萧逐水流。倦鸟归巢声寂寂,残荷立沼影悠悠。霜欺古道黄花瘦,月冷荒村白露稠。独倚高楼风满袖,秋心一片付江秋。

张毕乐的闺阁之中,药香袅袅,弥漫于室。一郎中端坐在她的榻旁,神情专注,面容沉静。但见他轻捋胡须,双目微闭,以右手三指,稳稳搭于她的纤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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