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城弟子见刘恒宇踢来一脚,便将手中的剑鞘向前一挡,轻松化解。旋即,他身形一动,也伸出一脚来,不偏不倚,正踢在刘恒宇的腹间。刘恒宇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忍不住大叫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青城弟子见此情景,再度哄然大笑起来。
司徒剑道:“你这小娃子,身无三两肉,瘦弱不堪,居然也妄想做我青城派的弟子?我若是将来收了你做徒弟,你岂不是要把我青城派的脸面都丢尽了?还不速速离去,莫要在此丢人现眼!”
说着,他把剑一挎,和两名弟子大步离去。
刘恒宇胸中愤懑难平,忽地冷哼一声:“有何了不起!青城派的功夫亦不过尔尔。我若习武,定当寻那上乘绝学,又岂会屈尊拜于你等门下?”
时过晌午,峨眉金顶之外,忽地喧哗之声大作,云去来一路疾奔至佛堂。她气喘吁吁,面色涨红,急声呼道:“师太,不好啦...张...张教主来了!”
静月师太正于蒲团之上静心打坐,她缓缓睁开双眸,轻声问道:“是哪个张教主?”
云去来略作平复,回道:“是...张毕德,宫庄的张毕德来啦!”
静月师太心中一惊,即刻从蒲团上站起身来,问道:“张毕德本说明日方至,怎的如此迅速便已到来?”
她不假思索,便吩咐身旁弟子,匆匆整理衣衫,准备出迎。
此时,金顶大院之外,张毕德端坐在轿椅之上,四周有圣女环绕护送,及至金顶大院门前,张毕德目光一凝,一个飞身从椅上跃起,腾空翻越了两三丈远,而后稳稳落在地上。
他负手而立,其身后,圣女们跟上前来,列于其后,而五仙教的罗小仙及众弟子早已闻讯赶来。
未几,静月师太身着一袭素净僧袍赶至大院,她上前双手合十,恭敬行礼:“张教主驾到,静月未克远迎,还望教主恕罪恕罪。”
话音一落,静月师太身后的十几名尼姑也纷纷跪地,齐声道:“恭迎张庄主。”
张毕德笑道:“师太,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神采奕奕。”
静月道:“哪里,出家人本当澹泊处世,宁静修心,弃绝尘俗纷扰,守拙抱真全性。脸面之论,实非所计。倒是教主这几年武艺精进如飞,轻功尤为卓绝。本传教主明日方至,孰料竟提前一日临我峨眉之巅。”
张毕德朗声而笑:“我纵有千般武艺,万般能为,较之师太这拍马奉承的功夫,却远远不及。这几日乃我家小女生辰,我本想多伴其左右,孰料我那闺女性情独特,竟将我逐出庄来,说想在庄中清静几日。我无奈之下,只得提前启程,故而早到一日。师太未迎,何罪之有?只是...”
说着,张毕德环顾一周,面色微嗔:“闻得青城、武当二派掌门皆已至矣,缘何不见他们踪影?”
静月师太正欲启齿作答,忽见司徒剑自远处疾步赶来。未几他便跑至张毕德身前。然其立于原地,却并未行跪拜之礼。
张毕德眉头一皱,瞪着司徒剑,怒道:“你这江湖小辈,好不识礼!当年你师父全飞云见我,亦不敢有丝毫怠慢,你又算得哪根葱,竟敢如此大胆?”
司徒剑闻此斥责,神色不变,他不慌不忙地躬身拜道:“我师父全飞云去年与政府军共剿土匪,不幸于战阵中离世。师父临终之前念我武艺初成,遂将掌门之位传于我。师父又殷殷嘱咐,令我今生务必效忠宫庄张教主,以报当年少庄主救命之恩。”
张毕德面露疑惑,问道:“我家小女何时救过全飞云?为何此事我竟毫不知情。”
司徒剑道:“张庄主难道忘了吗?三载之前,正值少庄主华诞之期,庄主广发请柬,邀江湖诸派共赴宫庄,以庆佳辰。那时,我师父特为少庄主设一难题,少庄主慧心独具,解我恩师之惑。我师父铭感于心,临终之际,特命我持此礼,转赠少庄主,以表谢忱。”
说着,司徒剑轻挥手臂,随即,一青城派弟子手持木盒,缓步前行,至张毕德前,恭敬呈上。
张毕德见状,微微一笑,道:“哦,原来是那档子事。当年全掌门所出的题,小女未能答对,你却说她救了全掌门的性命...罢了罢了...”
说着,他将手臂一挥,把木盒上的盖子打掉,但见盒中,藏一颗硕大的药丸,包装华美,精致异常,绝非凡品。
张毕德忽而放声大笑:“这莫非就是大还丹吗?此物我宫庄多的是,都可以当饭吃,又有何稀奇之处?”
司徒剑回道:“张教主有所不知,这并非大还丹,而是我师父数年前潜心研制的三世三生三草丸。此丸以玫瑰、白菊、茉莉三种花草,配以三颗凤凰螺珍珠,经三日三夜熬炼方成,世间仅此一颗,今少庄主年已十岁,爱美之心渐萌,我以此礼相赠,料少庄主必甚欢喜。”
“哈哈哈!”张毕德昂首而笑:“全掌门果然有心,此番赠礼之举,足见其诚。这礼物,我就却之不恭,收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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