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宇回道:“前几日,我兄弟连同那个会使剑法的同学,与我一同不摔下山崖,怕是已遭不测。”
从不欠面色微沉,哂然道:“原来那人已经死了,你在此絮道不绝,还不是想叫我授你武艺?而我的小擒拿手,你却不屑一顾。你这人见异思迁,心慕他派绝学,这山望着那山高,志不定而情不专,怪不得无佳人垂青于你。若你想习练《葵花宝典》,那你就慢慢等吧!”
说着,从不欠轻轻挥手,示意刘恒宇退去。
刘恒宇欲张嘴分辩,然见从不欠已闭目养神,似不愿再搭理他,便叹了一声,面带怏怏之色,转身而出。
这夜,静月于佛堂之中虔心诵经。及至暮钟悠扬,一百零八声渐次而终,她自蒲团之上徐徐起身,未几,张毕德自外而入,静月似早有准备,他深深一鞠,恭声道:“静月见过张庄主。”
张毕德把大袖一甩,面色一沉,说道:“静月,你好大的胆子!竟不去我房中参拜,反叫老夫到此处看你打坐吗?如今戌时已过,你不思安寝,却在此处消磨时光。须知我宫庄可不是那和尚庙,容不得你这般清修作态!”
静月双手合十,垂首道:“阿弥陀佛,前几日少庄主生辰,静月一心忙碌,疏忽了此事,未备薄礼。今日见司徒剑献礼,方知犯了大错,心中惶恐,恳请张庄主宽宥。”
张毕德忽而展颜一笑,说道:“小女七龄之时,我遍邀江湖英雄豪杰齐聚宫庄,为其庆生。自此之后,每逢小女生辰,她就吵着要见那些‘故友’。我宠溺过度,致其如此任性。若你等仍如往日那般,围其左右,赠物不断,恐不过数载,小女便再难以管教了!师太为葵花大会殚精竭虑,操劳甚多,偶有疏忽小女生日,何罪之有呢?
不过,有件事情,我本欲待葵花大会毕后与你细说。然今日你提及礼物之事,那我便直言相告。我那小女自幼便喜欢舞刀弄剑,此次我来峨眉山之前,她特意对我说,峨眉山有两把宝剑,一龙一凤,模样甚是精美,适才师太不是为未能备礼而懊悔自责么?不如你将此二剑借予小女把玩数日,权且当作送她的贺礼如何?不过师太勿要忧虑,等小女玩腻了,必当原物奉还,绝不食言。”
静月和声道:“百年前,张澄祖师将此二剑赠予峨眉,此二剑本就是宫庄之物。既然少庄主心仪此剑,贫尼自当物归原主,岂能以贺礼之名相称?待葵花大会结束之后,贫尼定当亲自备好,交予少庄主。”
张毕德不禁开怀大笑,连声道:“好好好!哈哈哈!”片刻后,他目光一转,带着几分调侃之意问道:“不过...静月,这么晚了,你特意将我请来,就为说这档子事吗?”
静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悄声说道:“庄主,葵花大会本就是为探寻宝典下落而设,不过今日贫尼见武当派心怀鬼胎。那杨立林未必能真心效忠庄主,更不会助力庄主一同寻找葵花宝典。此时若将宝典的消息公之于众,那江湖的宵小之辈必如蜂至蚁聚,到时候,若庄主再想取得宝典,定是难上加难,故而贫尼趁深夜无人之际,将庄主请至佛堂,以免被宵小之徒窥探耳目,坏了大事。”
张毕德目光急切,紧盯着静月问道:“难道,你有葵花宝典之消息?”
静月微微颔首,说道:“前几日,我峨眉山上忽然来了一怪人。此人行踪飘忽,举止怪异,不但武功极为高强,说言自己在恍惚之中辗转至此,竟忘了自身名讳。其言语间,似有诸多隐秘,令人难以捉摸。”
张毕德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天选之人?莫非真是天选之人现世?”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带着几分惶恐。毕竟,天选之人在江湖中流传已久,却无人得见,。
静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世间忘记姓名之人确有不少,然功夫如此高深莫测者,实乃凤毛麟角。能同时满足此二者之人,怕唯有那传说中的天选之人了。今日既迎得张庄主前来,此乃天赐之机,不如我们先发制人,趁其不备,将那人擒住,再夺其手中秘籍。”
张毕德却摆了摆手:“张澄祖师曾言,当年诛杀童贯之时有高手在场,其功夫深不可测,就连祖师这般绝世高手都未必是其对手。如今这个所谓的天选之人究竟是何来头,我们尚未清楚,断不能盲目行事,否则恐遭大祸。师太且先稳住此人,莫要打草惊蛇。待葵花大会结束后,我再细细筹谋,想个万全之策。”
静月微微点头,道:“庄主所言极是,是贫尼考虑不周。”
待张毕德身影渐隐于夜色之中后,云来去自佛堂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其面容带着几分疑惑与忧虑,赶忙问道:“师父,张毕德在搞什么名堂?少庄主的生辰是每年的入秋之时,去年师父已送了厚礼,怎么今年变成中春之时啦?难不成宫庄已经揭不开锅,每年两次要向咱峨眉讨要饭食不成?”
静月道:“这事你莫要多问,少庄主生辰岂由你我来定?张毕德说是什么时候,少庄主的生辰就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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