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欠忽而大笑:“师太莫不是将我当作三岁小童吗?若师太到时倒戈,出尔反尔,我又岂能防备得及?”
静月问道:“难道施主就不想得那《葵花宝典》么?”
“嗯?”从不欠心中一惊,面容瞬间严肃起来,急问道:“师太莫非知晓那宝典藏于何处吗?”
静月道:“那《葵花宝典》的剑谱,如今正在青城派手中。张毕德庸碌无能,不识得宝贝,竟误将其当作凡书,于昨日赠予青城派的司徒剑。”
从不欠双手一拍,大笑道:“哈哈,此等偷鸡摸狗之事,便包在我身上。不过师太让我去偷那剑谱,难道就不怕我偷看么?”
“阿弥陀佛!”静月师太轻诵佛号,将手中拂尘一搭,说道:“五戒为修行之基,不偷盗乃五戒之一;贪欲蔽心,易失却本真。贫尼身为出家之人,偷窃之举实乃大忌。然《葵花宝典》关乎武林的安危存亡,若能借此救得千万人的性命,贫尼亦不愿拘泥于这些世俗小节了。
至于葵花剑谱,施主凭着自己的本事取来,自然可以一观,不过这宝典若是落入江湖中心术不正之人手中,恐酿大祸,待施主取来之后,我峨眉自当担起重任,将宝典封存,永隔尘嚣。”
“哈哈哈!”从不欠纵声大笑:“师太之意,我懂,我懂!”
此时,青城派的厢房内,司徒剑正端坐榻前,他将那剑谱缓缓展开,目光凝于其上,眉心微微一皱,似有所思。忽而,他身形一动,斜身一纵,如灵猿跃林,自榻旁将宝剑抽出。刹那间,有真气自其丹田处汹涌而生,气行至膻中穴,开胸宣肺,似清风拂林,畅达无阻;复引气贯冲脉,过鸠尾穴,达神阙穴,下至会阴穴,周天流转,循环不息。
司徒剑目光如炬,前劈三点,剑风飒飒,似寒风呼啸,真气随剑势而走,如影随形。他一个转身,剑锋划过榻帐,只听‘嘶啦’一声,榻帐被劈为两段,帐帛纷飞若雪,飘落满室。
青城派弟子朱载城在一旁,见此情景,不禁大声呼道:“掌门好剑法!”
司徒剑却摇了摇头,神色间略带不屑,说道:“此剑谱看似深邃莫测,然练起来却稀松平常,想那张毕德无利不起早,他所赠的剑谱,又能有多厉害?”
朱载城忙躬身道:“师父所言极是。张毕德礼尚往来,他赠送剑谱,不过是借此示好,师父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司徒剑将剑缓缓收入刀鞘,坐回榻上,问道:“这几日,你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朱载城答道:“今早,弟子见到几个骑马之人的探子,他们在半山腰徘徊不定,想是没有收到请柬,不敢擅自闯山。然他们亦无离去之意,似在窥探我派动静。弟子趁其不备,将他们一一斩杀。”
司徒剑神色凝重:“葵花大会近在眉睫,我等此番前来,乃是为那《葵花宝典》。其间勿要节外生枝。”
朱载城道:“师父莫要焦急,弟子于那几个骑马探子尸身一旁,丢下块白绸。如此一来,便可叫那骑马之人的头目,误认杀人者乃宫庄圣女所为,令他们两派相互争斗,而我青城派只需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司徒剑道:“宫庄的少庄主于我师父毕竟有恩,我们虽暗中寻觅宝典,然此举并不代表我派要与宫庄为敌,今后切不可再行此等之事。”
朱载城连忙躬身,回道:“属下知晓了。”
司徒剑复又问道:“武当与五仙教那边,情形如何?”
朱载城答道:“那杨立林倒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至于五仙教那群姑娘,似乎她们对《葵花宝典》并无多大兴趣,未见有何图谋之举。只是...这几日峨眉派来了一个怪人,此人无门无派,行踪诡秘,整日躲在厢房之中,闭门不出。其身后还跟着一个徒弟,便是昨日欲拜师父您为师的那小子。”
司徒剑眉头一皱,道:“昨日那小子竟已有师父?如此说来,他竟敢背叛师门,改投他派,此等行径,简直是犯了我江湖之大忌。”
朱载城附和道:“师父所言极是,不过...这并不奇怪。想必是那小子的师父功夫稀松平常,他学不到什么本事,故而才妄图转投您的门下。”
司徒剑却摇了摇头,道:“亦或许是那小子受那怪人指使,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他们仅有两人,势单力孤,想必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司徒剑复又说道:“我曾听我师父提及,五仙教的罗小仙向来笃定《葵花宝典》乃五仙教之物,她们未必对宝典全无兴致。那帮小娘子心机颇深,不可不防!”
朱载城忙拜拳道:“是,师父!弟子即刻便去暗中盯着她们,若有异动,定当速来禀报。”
当晚,从不欠身着一袭夜行衣,悄然来到司徒剑的房间。见那剑谱未做隐藏,居然公然放置在书桌上,从不欠心中一喜,遂将其小心翼翼揣入怀中。而后,他身形一纵,跃出门去,从不欠轻功极为高强,期间司徒剑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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