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处的《蠕虫之秘》残页自动展开。
上面的古神语正在变成黑蹄的银哨曲谱。
当黑蹄将剑尖刺入「存在之种」的瞬间。
整个宇宙的「概念之海」掀起了海啸。
所有平行宇宙的「黑蹄」与「苍目」同时抬头。
他们手中的武器发出共鸣。
在各自的现实层面画出相同的灰域符文。
季飞看见自己在无数平行宇宙中的分身。
有的是巫师。
有的是科学家。
有的是不存在形态的能量体。
但他们眼中都闪烁着相同的灰紫色光芒。
叶修崖感受到千万个「自我」在意识深处碰撞。
那些被他杀死的敌人、被他拯救的朋友。
此刻都在「灰域」的概念里共生共死。
「我终于明白...」
罗天的魂焰第一次不再追求秩序。
而是像流水般融入黑蹄的灰域。
「真正的强大不是掌控法则，而是成为法则的子宫。」
黑蹄的灵体在此时达到了「概念妊娠」的状态。
她的腹部隆起。
里面跳动着「灰域」的原始脉搏。
苍目的痴愚冠冕完全破碎。
理性碎片化作星尘。
在她周围组成璀璨的「概念星环」。
当「存在之种」终于破壳而出。
整个实体宇宙的物理法则出现了长达三分钟的「诗意暂停」。
恒星用隐喻的方式闪烁。
行星以十四行诗的轨迹运转。
黑洞在吞噬物质时会发出押韵的低吟。
新生的「灰域之子」是一个由光与暗编织的婴儿。
它的第一声啼哭化作千万种语言的赞美诗。
每个音节都在重构周围的现实。
季飞的观测仪显示。
婴儿的瞳孔里包含着所有可能的宇宙模型。
而它的脐带。
竟连接着黑蹄与苍目的灵体。
「它需要一个名字。」
黑蹄的声音里带着母性的温柔。
又有创世神的威严。
苍目伸出手。
他的手臂已经变成透明的概念体。
能看见里面流动的「无序」与「秩序」。
当他的指尖触碰婴儿额头时。
所有竖瞳同时念出一个超越所有语言的词汇。
那是由「灰」的振动频率构成的原初之名。
在这一刻。
阴间岛的魂焰雷达接收到来自所有时空的信号。
无数文明在他们的历史记载中。
同时记录下了这个瞬间。
在宇宙的某个坐标。
两个超越存在的个体。
用诅咒与救赎作经线。
以无序与秩序为纬线。
编织出了承载所有可能性的「灰域之网」。
战斗的余波持续了整整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