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利尔馆长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进入这里的路有两条,一条是我们走过的路,另外一条是你说的吊笼。只是这条暗道其实并不好找,带我们进来的向导,只让两名随从跟随,其他人应该是走的吊笼。我们被绳索穿成了一串,头上都被罩上了黑头套,先是走了一段上山的路..."
"528码!" 哈罗德插口说道:"是的,我们大约走了这些距离,又被带着向左走了360码。" 哈罗德进行了更加精确的描述。
馆长并没有恼怒哈罗德打断他,而是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接着,折而向右穿过了一片丛林,是那种低矮的灌木丛,大约走了158码,这其中绕过几个弯,但是方向并没有变。"
"对对对,我记得那片丛林。我的裤子都被划破了,那里根本就没有路。" 熊赳赳也想起来了那次经历,"在林子里,带队的人好像也迷了路,找了半天,才又继续带着我们往前走。"
哈罗德继续说道:"那路是上山的路,异常陡峭。我们在坡道上艰难地走了185码,突然,地势急转直下,仿佛到了一处悬崖边缘。那个带队的人显得非常自信,因为他迅速地拉着绳索,引导我们来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洞口被巧妙地隐藏起来,我能听到外面有人小心翼翼地搬动着什么,可能是在掩盖我们的行踪。洞里的路是向下倾斜的,我们几乎是被粗暴地推进去,然后顺着斜坡滑落。他们的人在旁边不停地提醒我们,声音低沉而急促,告诫我们不要抬头,好像很怕我们会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坡道的落差并不大,大约只有五六码。当我们从湿漉漉的地上站起来,立刻感到空间开阔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变的味道,地上散布着一些水洼,尽管路面还算平整,但四周的气味却十分刺鼻,是一股腐肉的恶臭。在这令人作呕的气息中,我们还能隐约听到远处兔狲的低沉叫声。"
啨奈也补充道,"对对对,那个地方我也听到了滴答的水声,应该是一个天然的洞穴。"
汤姆森也回忆着开始补充,"哦,对了!阿波罗当时摔了一跤,那声响彻整个洞穴,回声悠长,这表明我们所处的空间非常宽敞。但是后来带头的那人让我们排成了一队,严格限制我们的行动,不允许我们多往外走一步,仿佛怕我们发现什么秘密一样。"
哈罗德接着说道,"是的,他们只允许我们紧跟着前面的人。我记得自己曾试图向外走了几步,但很快就被人在后面严厉呵斥住了。我当时听到了脚下的流水声,那声音在洞穴中回荡,两边应该都是暗河,而我们走在中间的狭窄通道上,就像是在一座天然的桥上。"
熊赳赳疑惑地问:"一座桥?我怎么没有感觉呢?"
汤姆森讥笑道:"你当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还能感觉到什么?你的恐惧让你的感官都变得迟钝了。"
熊赳赳不服气地反唇相讥,"我尿裤子?那你呢?不也是大气不敢喘。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面对未知的恐惧,没有人能够完全保持冷静。"
齐立昂喝住了两人无谓的争吵:"你们两个不要捣乱!哈罗德后面是什么情况?"
哈罗德再次开口:"这段路有258码,之后我们开始登上了一段台阶,大约是16个台阶,接着走了26码的步行,右拐75码,斜穿168码,直行48码后下台阶......左拐......右斜插,然后直行......穿过一个长洞,爬上了一个梯子......" 哈罗德讲述着他们行进的过程,准确而详细,他的这种能力真的令人叹为观止,让齐立昂有一种犹如亲身经历的体验感。
熊赳赳却听得发懵,虽然他也是亲历者,但是当时心中只顾着害怕,听话地跟着前面的人走,让上坡就上坡,让下台阶就下台阶,糊里糊涂地哪记得这么多的细节,更别提走了多远的路了。哈罗德的这种能力越发让他佩服,傻傻地盯着他,眼中流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哈罗德清晰地讲述了整个行进的过程,“我们被解开头套的时候,已经被关进了牢笼。库克和巴拉扬他们几个被带走了,之后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从我们进入山洞通道直到最后,虽然经过了很多的转折,但是从哈罗德的这一叙述,我的脑海中也清晰地画出了这条路线图。”啨奈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整个过程,可以说是直插进了这座山的腹地,其中的转折只是沿途中的小插曲,并没有改变我们行进方向。”
科利尔馆长也同意啨奈的说法,“说的有道理。”
齐立昂说道:“你们一直就走在地下的通道里,虽然也爬坡上坎,但是你们是被绑着的,像熊赳赳这种体型都能够畅通无阻,说明通道很是宽敞。找到它是我们能够走出去的最可行方案。”
汤姆森说道:“这条路其实并不好找。他们蒙住了我们的眼睛,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长得什么样。”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赶紧又补充:“对了,当时我还听到了兔狲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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