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前去救援之事,一直都是兄长在统筹安排。”李孝恭猛地转头,双眼紧紧盯着李瑗,神色凝重肃穆得仿若凝结了一层寒霜,“我且问你,他们走的究竟是水路还是陆路?”
李瑗被李孝恭这般紧盯着,心中莫名有些发慌,但仍强装镇定,干咳一声说道:“七弟莫急,当时军情紧急,水路虽快,但容易暴露行踪,遭敌军截击,所以安排李靖走的陆路。想着陆路虽慢些,可相对稳妥,能将援兵安全送到硖州。”
李孝恭眉头皱得更深,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行军图都跳了几跳,怒道:“陆路?陆路七八日方能抵达,如今硖州危在旦夕,许绍血书求援,可见已等不了七八日!水路仅需两三日,哪怕逆水而行,也只需五六日,兄长当初做此安排,为何不与我商议?”
李瑗心中暗恼,却也不好发作,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七弟,当时你外出巡查营寨,军情如火,实在等不及你回来。我寻思着陆路虽慢,可李靖用兵向来谨慎,定能按时赶到。谁能想到硖州竟如此危急。”
李孝恭深吸一口气,努力强压下心头如汹涌潮水般翻涌的怒火,神色凝重地说道:“事已至此,再纠结这些已然毫无用处。当下局势危急,我决议亲自带兵,取水路火速支援硖州。至于信州大营,便暂且交由兄长掌管,还望兄长能坚守营寨,确保信州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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