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笙笙的呼喊,贴身婢女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小跑着去取鸡毛掸子。
白云澜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转身想要逃跑,可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又怎能跑得过魏笙笙呢?
无奈之下,白云澜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爹啊,祖父啊,快来救救我吧!”然而,他的心声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无人能够听见。
不仅如此,他所盼望的人没有出现,反倒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回来了。
只见那婢女急匆匆地拿着鸡毛掸子跑了过来,而魏笙笙早已迫不及待,甚至都等不及婢女走到跟前,她便如饿虎扑食一般,猛地冲了过去,一把夺过鸡毛掸子,毫不留情地朝着白云澜身上招呼过去。
白云澜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想要躲闪开来,但身体却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魏笙笙的鸡毛掸子狠狠地落在了白云澜的腿上。
这一下打得极重,白云澜猝不及防,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啊!!!!”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他只觉得腿部一阵剧痛袭来,仿佛被火灼烧一般。如果此时他能掀开裤子看一看,定然会发现腿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鲜红的痕迹,触目惊心。
魏笙笙显然是被气坏了,她一边怒骂着,一边继续挥舞着鸡毛掸子,雨点般地落在白云澜的身上。
“小王八犊子,我让你赌博!我让你借钱赌博!你自己有那个脑子吗?还敢学别人赌博!就你那满脑子的废料,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被人家骗了五百两,你还真是蠢到家了!”魏笙笙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每一下抽打都毫不留情,不是打在身上,就是落在胳膊上,招招都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而白云澜则只能在这猛烈的攻势下,不断地哀嚎着、求饶着。
“啊!!
娘,别打了!!
啊,哦,疼啊,
娘啊,我就是进去看看啊!!
看看而已!!!
我没借钱啊,钱……啊,
疼,轻点啊,
娘,钱是王妃婶婶给的!!
啊啊啊,别打了!!”
魏笙笙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白云澜,
难以置信地吼道:“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还敢继续撒谎!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王妃婶婶怎么可能给你钱!你说,她为什么要给你钱?”
白云澜被魏笙笙的气势吓得有些发颤,但他还是努力为自己辩解道:“娘,我真的没有骗您啊!这钱真的是王妃婶婶给我的,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她呀!”
魏笙笙根本不听白云澜的解释,她手中的鸡毛掸子挥舞得更加凶猛了,每一下都像要抽在白云澜的身上似的。
白云澜惊恐地四处躲闪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娘,您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就在这时,严杰终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焦急地对魏笙笙喊道:“二舅妈,您先别打了!这钱真的是我母妃给的,白二哥没有骗人!”
听到严杰的话,魏笙笙的动作稍微缓了一下,但她的脸色依然阴沉得可怕。
白云澜见状,如蒙大赦般地躲到了严杰的身后,仿佛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庇护所。
魏笙笙不敢让这鸡毛掸子落在严杰身上。白云澜见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太久。
魏笙笙好脾气地对严杰说道:“杰儿,你让开。这钱的事我暂且不提,单说赌博这件事,我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不然他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严杰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小心翼翼地说道:“二舅妈,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您别把他打死了。”
魏笙笙一听,立刻应道:“好的好的,没问题!”话音未落,她手中的鸡毛掸子便如雨点般再次落在了白云澜的身上,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严杰见状,赶忙找了个安全的角落躲起来,生怕被这鸡毛掸子误伤。
其实,他心中对白云澜也有些恼怒。毕竟,白云澜之前答应过他只是进去看看,可结果却一直说话不算数,连他的劝说都无济于事。
或许,让白云澜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也好。
院子里,鸡毛掸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和白云澜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而这阵动静,也引起了安王妃的注意。她匆匆赶来。
原来,在魏笙笙把白云澜拎回来的时候,早有下人去通知了安王妃。
安王妃原本并没有打算过来,但当她听到春喜说严杰的院子里传来惨叫声时,心中不禁一紧,顿时忧心忡忡起来。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地赶往严杰的院子。
还未走到门口,安王妃就迎面碰见了同样步履匆忙的白羽、白子昂和白子航。
原来,这三个人本来是打算在京城的大街上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神医谷没有的东西,可以采买一些带回去。
然而,就在他们逛街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大闹赌坊,于是三人好奇地凑过去看热闹。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看到了一身红衣的魏笙笙,只见她像一阵风一样,拎着白云澜嗖的一下就从他们眼前飞掠而过。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三人心惊胆战,他们立刻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当下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转身往回赶。
由于三人是坐着马车回来的,速度相对较慢。就在这时,安王妃也恰好赶到,于是四人一同走进了院子。
刚一踏进院门,他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魏笙笙手持鸡毛掸子,正气势汹汹地追着白云澜满院子跑,而白云澜则惊恐万分地四处逃窜,仿佛魏笙笙手中的鸡毛掸子是一把要命的武器。
再看一旁的严杰,他却悠然自得地坐在石桌前,若无其事地喝着茶,似乎对这混乱的场面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