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占城水军和粮食还未到齐,兵马也未完全整备完,原定6月底的进军日期大家一致同意推到7月底。
“也不一定非到7月底,更不一定非要同时进兵”陈兴道补充了一句“哪路早准备完哪路先开始进兵,只要两路进兵日期相差不超过5日即可”。
“那元鞑岂不是可以赶紧调整布防”陈国宇担心道。
“哈哈,西路调整到南路,南路又调整到西路,我们两路进兵日期相差不到5日,元鞑如果临时调整,只怕会手忙脚乱,越搞越糟,我想那伪越王在没有确定我军进军的主方向之前,不会随便调整来调整去的,那实在是小儿所为,哈哈”陈兴道大笑起来。
脱不花冒着大雨带领数千王府亲卫和一众文官,翻越崎岖的哀牢山脉,又在越北的山地急行数日,终于在6月初到达升龙的越王行宫。
只休整了一日,脱不花便召集幕僚、文官和侍从长军议。
“到了多少人马”脱不花开门见山的问留守越王行宫的红河安抚使道。
“禀千岁,四川行省的兵马已经全部抵达边境,共人,东部元帅府告假的将士回来5000多,除极个别外,基本都到齐了,水军方面,张少傅从山东送来600里加急,船队已经南下,水手签军总数在人左右”安抚使恭敬回道。
“其他的人马有消息吗”脱不花又问道,“湖广行省3万兵马已到达广西,江西行省2万兵马尚在路上,另外还有1万侍卫亲军铁骑将在这几天到达云南边境”安抚使回道。
“先把张少傅的加急给寡人看看”脱不花说道。
一名参军赶紧把贴有羽毛的加急递了过来,脱不花打开看了看,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张少傅,真是不错,按日期算,下个月初,最多中旬就可以到达占城,只是,还要小心飓风,这个时节,飓风还是不少,沿途要找好地方停靠躲避飓风,实在不行,下月底能到都行”。
“传寡人旨意,四川行省兵马在边境与寡人留在那里的5万精锐合兵一处,由乌马尔代理中部副元帅一职,前去统一指挥”脱不花话刚说完,乌马尔激动的连连作揖“千岁如此器重小...卑职,卑职必当精忠报效,继之以死”。
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天天听到“死”字都一笑了之的越王,今天听到乌马尔说出“死”字来,忽然有点疑虑了,他沉吟了一会才说道“乌马尔,你一定要等到寡人旨意到了,你再率全军一起开进,中途就算发生再大的事,你也要按兵不动,你去取寡人兵符吧”,“遵千岁令”。
“湖广兵马,湖广兵马已到广西”脱不花嘀咕了几句,随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道“还是开到云南,从那里到安南,跟驻扎归化、宣光的兵马会和,一起守好粮道,暂由西部元帅府统一指挥,到时候听从寡人谕令行动”,“遵令”。
安抚使走后,脱不花又叫来一个亲随参军道“你去边境迎接侍卫亲军,持寡人书信和令牌,让他们直接来升龙,由寡人亲自指挥”,“遵千岁令”。
“江西行省的兵马嘛”脱不花走到沙盘前,沉思了一下,边看边说“既然来得这么晚,那就再多走点路,达斡尔侍从长,你持寡人令牌,去广西边境等着,江西的兵马一到,你就带他们南下再西进,驻扎在太原路,作为后备军,随时可驰援西路和南路”,“遵千岁令”。
等到这些人都走了,脱不花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向上次为安南主力是西进还是南攻差点跟彭成龙吵起来的一个亲随“见贤,寡人听说你刚从东部元帅府回来”,“正是,千岁”张姓亲随深深一揖道。
“不用大礼”脱不花笑了笑道“赐座,寡人有事问你”。
张亲随不太自然的坐了下来,脱不花问道“见贤此去东部元帅府,感受如何”。
“禀千岁,气象与先前大不一样,上下皆在忙碌中,部伍整肃,粮草军械大量转运储备,一片大战将临之景象”张亲随实话实说道。
脱不花点了点头“奥鲁赤还是不错的,寡人果然没有看错人”。
“元帅并不在府中,听说是到广西去征召签军了”张亲随回道。
“广西,征召签军”脱不花有点奇怪“迭经战乱,又一直征兵征粮,广西尚有签军可征乎”。
“据说是容侍御史的建议,凡14—45岁男子,以及部分未裹脚的青壮女子,皆在征召之列”张亲随回道。
脱不花“腾”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张亲随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容侍御史着实可恶,如此残暴,地方上必是鸡犬不宁,这样搞,广西百姓对朝廷....”;
话还未说完,脱不花脱口而出“寡人没有看错,果然是大才,不是大才,断不敢提出这种‘以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的策略”。
张亲随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后面的话只好咽了下去,须臾,脱不花又问道“容侍御史还是认为安南军必会从南路主攻吗”。
张亲随点了点头,回道“千岁,阿里海牙老元帅见过容侍御史,说侍御史说的有道理,不光是他,奥鲁赤元帅也有些信了,所以才跑去广西征召签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