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商溪云,身穿一件墨绿色的缎面旗袍,站在那里,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旗袍的剪裁精准地追随着她的身体曲线,在肩线处稍稍放松,到腰间又突然收紧,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弧度。
最妙的是衣服上那道开衩,既非张扬的高开,也非保守的紧闭,恰在膝上十五公分,露出她若隐若现一小截光滑的小腿,像白鹭掠过水面时惊鸿一现的英姿。
这幅画面别说是男人,就连舞蹈队很多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惊呼:她也太美了!
崔佳佳更是直接说了出来:“商溪云好美啊!”
此时邓蓉的眼里却已经因为嫉妒,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和邓蓉的气急败坏相比,商溪云显得非常淡定,面对邓蓉的质问,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待会我要进去跳支舞。”
邓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你要自己进去跳?”
崔佳佳也忍不住感慨:“是跳独舞么?好厉害!”
邓蓉狠狠地瞪了崔佳佳一眼,咬牙道:“闭上你那张嘴!”
崔佳佳不知道自己哪里讲错了,有些委屈似的低下了头。
邓蓉再去看商溪云的时候,商溪云已经不搭理她,气定神闲的盯着门的位置。
邓蓉还想说点什么,房间的门这时被打开,经理刘明迪从里面探出头,先是看到了邓蓉她们,不由一愣,小声问道:“你们怎么还在这?”
邓蓉却反问她:“刘经理,商溪云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刘明迪哪有时间和心情和她解释这种事,屋子里全是重量级的人物。
刘明迪直接对商溪云说:“到你了,来吧。”
商溪云进门之前,对着邓蓉露出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容。
一瞬间,邓蓉的肺都要气炸了。
屋子里一众领导正在交流,看到进来的商溪云,大家的目光都立刻被吸引过去。
袁斌看到商溪云也是一愣,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美貌,另一方面也在思考,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刘明迪看到眼前这些领导的表情,就知道让商溪云给他们跳一支独舞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再说商溪云这边。
她进来以后,也是将屋子里的所有人快速扫视一圈。
然而当她看到关酥彤的刹那间,顿时表情一变。
怎么会是她?
不对,肯定不是她,她已经死了。
商溪云想到的人是银口市歌舞团的唐小莹。
对于商溪云而言,唐小莹是最好的朋友,是知己,是爱人。
想到她的同时,商溪云也回忆起曾经和她一起经历过的那些美好,包括两人身体上的温存。
就在这时,经理刘明迪轻轻碰了她一下,脸上既有疑惑也有紧张:“商溪云,可以开始了!”
商溪云这才回过神来,先是对众人施礼,随后刘明迪播放音乐,商溪云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翩翩起舞。
起势时她微微侧身,右手虚抬,左手轻扶胯部。
摆出这个姿势后,旗袍开衩处因这个姿势裂开一道缝隙,露出来的小腿并非完全裸露,而是罩着一层极薄的透明丝袜,在灯光下偶尔闪现出如水的微光。
商溪云随后开始移动舞步。
她的乐感很好,每一步都踩在音符的缝隙里,让她的舞姿更像是一种韵律的行走。
她的脚步极稳,身体却如风中的荷茎般产生一种柔和的波动。
突然一个转身,旗袍下摆骤然张开,画出一个饱满的圆弧。
这一刻,商溪云就像一只突然开屏的孔雀,但光芒只闪现一瞬便收敛回来。
最动人的是商溪云颈部的线条,随着舞姿微微后仰时,从下颌到锁骨拉出一条光滑无比的曲线。
那颗茉莉花苞盘扣恰好在曲线的至高点,随着脉搏轻轻起伏。
她为保持动作的优雅,商溪云从不大幅摇摆头部,但发髻散落的几缕发丝却自作主张地飘动,在她颊边搔出细微的动静。
音乐渐急,她的步伐也开始加密。
可奇妙的是,她的动作动作越快,却反而显得她的舞步越是从容。她的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也在这时组成了一种伴奏,清脆但不急促,像是雨打芭蕉般有节奏地响着。
旗袍的开衩处现在频繁开合,时而闪现一线肌肤,时而严实闭合,自成一种视觉上的呼吸节奏。
当音乐到达某个高点时,商溪云完成了一个令人屏息的动作:身体快速旋转三圈,旗袍下摆完全张开如倒置的花盏,而她的头颈却保持纹丝不动,只有耳坠的水晶珠子在空中划出闪亮的弧线。停下来时,面料缓缓垂落,重新贴合身体,那些涟漪慢慢平息,最后一丝颤动消失在她腰间。
一只舞蹈跳完,她微微喘息。胸口起伏的弧度被缎面精准地呈现出来,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欣赏她舞姿的领导们,刚才跳舞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电影里的某个片段。
等商溪云彻底定格后,屋子里爆发激烈的掌声,每一个欣赏她舞蹈的人,都发自内心的给她鼓掌。
看到这些领导的反应,经理刘明迪也松了口气。
他本想直接引导商溪云离开,关木山突然问了句:“这位舞蹈演员叫什么名字?”
商溪云立刻做了自我介绍。
关木山对她竖起了拇指,眼神中带着一种男性在欣赏美女时,不经意就会流出的俗光。
其他人没有察觉,但他的女儿关酥彤却把这一幕看到眼里,知道关木山这老单身汉是又对眼前的美女动心了。
商溪云离开后,领导们的话题又回到刚才,但好几个人的脑子里,其实已经被商溪云的舞姿塞满,交流的时候也已经心不在焉了。
当晚饭局散场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王满春直接把市里来的领导们都安排在酒店里。
也是在安排住处的时候,袁斌和关酥彤有了很短的独处时间。
看到关酥彤脸上摆出的表情,袁斌就已经知道,两人之间已经从熟悉的老友,彻底沦为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