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篆稠和凡人书籍中所写的篆稠君,真的是一个品种吗?
见卞若萱一脸的疑惑,覃万里也有些沮丧:“唉,我们族群其实很少出现在你们面前的,你不熟悉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覃万里的触角都有些耷拉了:“刚才说了不是白白让你借我火,现在该是我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你,将手伸过来吧。”
卞若萱不明就里,疑惑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覃万里轻轻地落在了她的手掌上,慢慢爬动。
手掌的肉还是比较敏感的,卞若萱有些想笑:“你在干什么?有点痒啊。”
覃万里的声音带着点疲惫:“会痒吗?那我尽快完成,你在忍一下下就好了。”
不多时,卞若萱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和覃万里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虽然以前没有与妖兽缔结过契约,但这下她也基本猜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妖兽主动缔结的,很大可能性是性命相连的契约。
“我只是借个火给你而已,你没有必要这样的,要是我中途夭折了,你多亏啊。”
在缔结了契约后,卞若萱便能隐约感受到她的情绪了,这会儿覃万里似乎是极难过的,好像连眼泪都要下来了。
和卞若萱这个外表小姑娘,内心好几十岁的比起来,覃万里倒更像个真正的小姑娘,而且覃万里在缔结契约的同时,也将自己的部分信息一并给了卞若萱。
虽然覃万里活的年岁比她长,但按同族年龄来对比,她还真是个真正的小姑娘,按现在修士对妖兽的阶段划分,覃万里现在是妥妥的处在幼生期。
一感受到她的这种情绪,卞若萱觉得自己头都大了,马车里坐着个不知为何哭泣不止的阿娘,马车外又新来了个和她缔结了契约的哭包小妖兽。
难道是她刚才玩火玩得太多了,她自己又不爱哭,天道特意派人来送她点眼泪中和一下?
然而并没有这个必要啊,卞若萱只想对天道说一句话——我劝天公您收手,看见眼泪我发抖。
“唉,你也别哭啊,咱们已经缔结契约了,你这一哭,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有什么事,先和我说说吧。”
覃万里整个都缩进了壳里,似乎是害羞了,老半天才继续和她说话。
“我们一族在空间上有些心得,还有一点别的特殊之处,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我们还是很厉害的。”
“但是我们在战斗方面实在不够擅长,所以,一般都会选择和人类修士缔结契约,以求共同进步,也为了保全自己。”
“这个寻找的过程是没有规律的,或许去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或许刚一出族里,就已经碰到了。”
卞若萱插了一句:“那,你是怎么确定我就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呢?”
覃万里的回答却让她没有想到:“因为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啊,我在这附近找了很久了,下雪之前就开始了,没有一个人能听到我的声音,我试着用自己的粘液写字,也没人能看懂。”
“后来就下雪了,我们这一族,在幼年期的时候最怕冷了。我本来想去这附近的城里借个火的,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爬到城里去了,所以就去了刚才你碰到我的那个地方。”
“那里面虽然有火,但是他们并不乐意借给我,你要是再晚一点来,我应该就被迫休眠了。”
“在没有找到契约的伙伴,又没有长辈在身边的时候,被迫休眠是很危险的,一个不好,就醒不过来了。”
“所以,你回头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哪怕你是个坏人,我也和你一起了。”
卞若萱哭笑不得:“我看起来难道很像个坏人吗?”
覃万里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我能看见的,在碰到我之前不久,你刚刚解决了一些人,就是我在的那些地方的那些人。虽然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但我并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和他们是一类人。”
项倾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壳:“你说得对,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里面坐着的,是我阿娘,我们刚刚才为那些人产生了争执。”
“我并不觉得我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她从知道这事开始,就一直哭到了现在,所以我也不能确定,是因为我眼中的对错和其他人不一样吗?”
“不是的不是的,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覃万里的声音十分急切,“那是在和你签订契约之前,我才不能确定,但当你决定借我火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我其实,是被他们从他们的厨房里扔出来的,那时候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被扔出来之后缓了好久。”
“而且,在和你签订了契约后,我能感觉到的,你的神魂是暖暖的,光晕也是不刺眼的柔和的,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卞若萱笑了:“你的安慰很有效,谢谢你。”
覃万里还想辩驳,卞若萱却拦了她:“我们以后还会相处很长时间的,你现在不用着急,我不会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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