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肌(肉rou)的自然颤抖也没有了,全(身shēn)释放的渠道就只剩下了个眼眶,这可能是她记忆里流过的最多的眼泪了。
这种并非出自(情qing)感,而是单纯的疼痛带来的眼泪,她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身shēn)体不能动了,脑子反而清醒了不少,她看着这药粉,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又被坑了一把。
无痛与轻痛伤药她也不是没听过,没道理师伯弄不到这种伤药吧,现在给她用的这种,药(性xing)反而比普通的伤药还烈上不少,要说师伯不是故意的,她是不太信啊。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师伯大概是因为她擅自出去,还惹了麻烦带着伤回来,才会想要给她一个教训,想让她长长记(性xing),而不是因为发带也许是师伯不能提的一个点,才一怒之下对她打击报复的。
师伯好歹也是个大前辈了,不至于这么跟她个小辈过不去,吧?
煎熬中,两处伤口终于被处理完毕了,因为上面还覆着药,敏感度都比以往提高了不少,隔着包扎物的轻微触碰都能被感受到,反馈给她不小的疼痛感。
这时候她才发现,睡觉居然成了个技术活了。
正面朝上吧,会压着背,背面朝上吧,会压着腿,侧着睡吧,还是会压着一部分的腿。
而且看这(情qing)况,这个敏感的装太还会持续一段不短的时间,所以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最后居然是覃万里给她出的主意:“若萱,你要不这样吧,先趴着睡,然后在(床chuáng)外面架一个凳子,把腿放在凳子上,这样有伤的地方不就悬空不会被压到了么?”
卞若萱照着覃万里给的方案试了试,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压不到伤口,这种疼痛感就是完全可以忽略的了,估量了一下夜间降温的可能,卞若萱总算还是记得受外伤后要格外注意保暖这事的,把被子摊开后盖在了(身shēn)上,然后在腹部下方和脸侧各塞了个针头后,眼睛一闭,立刻陷入了梦乡。
这时候,之前睡不着的辗转,便早已离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