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万里在听到林蛭这个描述时,还没有什么感觉,但在听了她对这种妖兽的描述后,覃万里的反应也十分之大。
“三害之首,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它的威名。那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脸都不要了,居然选择这种作为自己的契约妖兽。我呸!”
契约妖兽?卞若萱有些不敢深想,匆忙地转移了话题:“你听说过就行,我想问问,你知道林蛭身上的纹路到底是什么样的吗?”
覃万里很快就让一副图卷出现在了卞若萱眼前,卞若萱立刻就能确定,这纹路与荣瑾身上连着的那些命线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时候,她还真决定了,要将莫明岑身上这些害人的命线全都斩断了才是,实在是原本在小晨界受到的熏陶太过良好,看到这种类似的东西的第一反应就是斩草除根了。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莫明岑身上的这种颜色的命线,虚化的占了大多数,已经转为实线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想来这些人在他身上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很大可能是自己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着的道。
重新琢磨了一下前辈留在符笔中关于修正命轨的符阵的描述,卞若萱越看越觉得,这种符阵好像就是专门为出现这种命线的人量身定做的。
难道,前辈以前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不成?
想要将这人身上的这些命线全都切断,必须要找到这命线连接的另一端的主人。
但是,第一次能看见那人的命线纯属巧合,而且她也不知道观命修炼完成了,还需不需要借助母气的帮助。
卞若萱觉得自己应该从另外一个方向去解决问题,比如,现阶段能看见的东西。
想到这,她想起了覃万里说的命轨问题:“琳琳,你当时看到了那个莫明岑的命轨,还能回忆起他的命轨的样子吗?”
“还有,在我设符阵之前,你看过荣瑾的命轨吗?”
让她松了口气的是,覃万里给予的是肯定的回答,然后,两幅复杂的图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见她好像在想什么的样子,荣瑾主动承担了看路的工作,很快他便看见了卞若萱忽然取出了很多纸,在纸鹤上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演算了起来。
令他惊奇的是,卞若萱手上演算的动作不停,同时却也能兼顾周围的观察,比如他这会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很快就被她发现了。
天色逐渐暗下来了,卞若萱的演算却还未完成,她也知道这时候已经不适合再演算了,晚间的妖兽活跃度会比白天高很多,得打起精神来了。
大约还有两个时辰左右,两人应该就能到枫城了,这段时间尤其不能松懈。
枫城夜晚虽然戒严,不过在有特殊情况的时候,还是不禁出入的,所以,即使那时候已经过了戒严的点,也是可以入城的。
入夜后虽然妖兽比计较活跃,但按卞若萱的运气,居然没有遇到什么太多的麻烦,这让她有些不太开心了。
她原本还打算趁这段时间宰几头撞上来的妖兽主动补一补的,但旁边这个人运气太好,居然带着她都好起来了。
以后她要是出去猎妖兽,估计是不能找荣瑾这样的人做队友的,像她之前自己一个人出去狩猎的时候,都不用她太主动地去找,妖兽直接往她这边撞,而且都还是有些暴躁的那种。
荣瑾大概是很少在夜间赶路,到了晚上话居然多了起来,主动问起了卞若萱和师姑师伯的关系。
“若萱,当时在马车上的两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卞若萱考虑了一下该怎么回答:“女的那位是我师姑,男的那个是我师伯,不过他估计是我师姑原来的道侣之类,我师姑出了典型小意外,记忆遗失了一部分,还没认他,就先安了个师伯的名头叫着了。”
“你师傅难道不是很久之前的人物么?而那两位既然与我父亲相识,想来与我父亲相差不会太大吧,这是怎么联系起来的?”
“我师姑和师傅又不是师姐妹的关系,师傅过世都好久了,而且她师门也就她一个人。”
“叫师姑,其实也是机缘巧合了,那时候去邺都,师姑带着我去插队,得找个合适的身份。她好像不会收徒弟,正好我也哟师傅了,就定了师姑了。”
“师傅是给我留下各种传承,让我自己摸索着启蒙的人;而师姑是教我许多的系统知识,让我更好的实践理解师傅留下的传承的人,实际上除了个师傅的名头,和真正的师傅并没有什么差别。”
荣瑾若有所思,随后问道:“那,你那位师伯呢?”
卞若萱仔细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不确定道:“和师伯的关系有点复杂,师伯原来还能爱屋及乌对我不错,最近大概是一直唤不起师姑的记忆,脾气太暴躁了,花式拿着我出气。”
“出气?”荣瑾有些好奇,“是说像今天那样,让你一直跟在后面跑步吗?”
“差不多吧,还有名为指导我的实战,实际上是亲自动手对我一阵猛揍,或者将我丢进周围全是二阶妖兽的包围圈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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