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这一眼看得太明显,话头也停得太突兀,荣瑾的父亲忽然发问了。
“你好像对我有成见?”
对于他的这个疑问,卞若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小瑾而今的命数,想来你这个亲自改动过的人,会比我这个做父亲的更清楚,既然你看到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你为何还执着地认为是我欠了小瑾的呢?”
“人总归不是生下来就会如何做父母的,虽然之前我是有很多失职的部分,但现在我也在学着如何做好一个父亲,你对我的成见,我认为并不可取。”
卞若萱并不很好解释,她对荣瑾的那些经历产生的不平,本来就是一种很莫名的情绪。
说白了,她只是荣瑾的朋友,并没有对荣瑾的父亲抱有太多的偏见。
让她产生这样反思的原因,是因为见面以后,作为直觉型选手的她,能感受到荣瑾的父亲,其实并不如她一开始所预设的那样,是一个自大且自以为是的父亲。
他好像更像一个宽容的,对晚辈有着更多包容的长辈,或许会在以后学着成为一个慈爱的父亲。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犹豫了。
“这不是成见。”
卞若萱默默绞了半天的手,也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诚然,您说得都对,没有人天生就会做父母,您之前的疏忽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危害,甚至这些疏忽甚至都不是出自您的本心,受到伤害的也不是我本人,我似乎不该也没有资格这样耿耿于怀。”
“可是,您应当也听到了的,我那日联系师伯,就是为了帮一个在家庭变故中受到了伤害,心境有了崩溃前兆的人。您就没有任何后怕吗?”
荣瑾的父亲仍是不理解:“这些情况并没有发生在小瑾身上,小瑾的心境有无出现差错,你应该也十分清楚才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