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摔下来,自己拼了老命也要接到少爷。
谢尔登又道;“天气太冷了,至少围上围巾吧?”
说着,他还扬了扬手中的围巾,试图让少爷先下来,最好是能让少爷放弃这个念头。
“上帝啊!”谢尔登在心里默默哀叹。
他本来给乌海提出的方法,就是在庭院里弹弹小提琴什么的。
自家少爷那出众的样貌,配上绝佳的琴技,只要在庭院里一展示,肯定能成功打动白梨小姐。
但架不住少爷有自己的主见,非要展示自己的园艺,而且为了更好的吸引注意力,还要亲自爬到高处修剪。
乌海此刻骑跨在高高的金属梯上,手中握着修剪工具,眼神却有些犹豫。
他其实也有些不确定,但他的不确定并非在于自己的计划是否可行,而是纠结自己修剪冬青的手法到底对不对。
A国可没有这种冬青,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到冬青,这次他是完全凭着自己的感觉在修剪,心里难免有些没底。
乌海微微皱了皱眉,自动忽略了希尔登的废话,向下拖长尾音问了一句:“谢尔登,我修剪得怎么样?”
说话间,他微微侧头,一缕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侧脸轮廓。
谢尔登赶忙满脸堆笑地夸赞道:“少爷自然是修剪得极好,这冬青,经您这么一打理,显得更加精神了。它一定会感谢少爷,您快下来吧。”
乌海听完“嗤”了一声:“我要树的感谢做什么?”
说完,又重新回过头,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再次挥动手中的修剪工具,想要把冬青修剪得更加完美。
就在这时,一个佣人匆匆跑了过来,将手中不断震动的手机交给了谢尔登。
谢尔登接过时瞥见来电显示,心中顿时一喜,他知道救星来了,赶忙抬起头呼唤道:“少爷,白梨小姐来电话了!”
“咔”,金属的剪刀卡在了枝丫间。
梯子剧烈摇晃了起来,底下的人更用力地扶住了梯子。
乌海在谢尔登“哎哟”、“少爷慢点”的唠叨声中,三下五除二跳下了梯子。
他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上白梨的名字,了然地笑了笑,一边看向隔壁的方向,一边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语气轻快:“喂,小梨子。”
“乌海,树都快被你剪秃了,快停手吧。”白梨忍不住带着几分笑意调侃,“送了我好酒,不打算过来和我小酌几杯吗?”
听到白梨这样说,乌海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等着,我这就来。”
挂断电话后,乌海的心情格外愉悦,他低头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用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将额发捋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接着对谢尔登挑了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意。
没想到谢尔登那些看起来极其不靠谱的方法,确实有点用。
他随手接过了谢尔登的围巾,夸赞道:“谢尔登,你做的不错,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谢尔登恭敬地微微欠身:“少爷,能得到您的认可,这是我的荣幸。接下来,您就按您自己的想法就好。”
乌海在触到门把手时突然驻足,铜制雕花大门的反光面映出了他此时的样貌,他的脚步却突然顿住,他又有些犹豫,回头问道:“谢尔登,我就这样去吗?”
谢尔登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耐心地笑着鼓励:“少爷,展示最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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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打开的院门的时候,乌海已经站在门口。
这个永远在打破界限的男人,此刻却规规矩矩站在入户边界线上,仿佛在等待某种通关许可。
在某些异域神话里,有些精怪受到法则的约束,在未得到房子主人许可之前,哪怕门是开着的,他们也无法踏入屋内半步。
所以,他们会用一些花言巧语或情感骗术,诱骗房子的主人。
一旦主人松口并主动邀请,往往会发生难以预料的后果。
此时含笑看着自己的乌海,不管是在样貌还是气质上,都莫名和神话里的那些精怪契合,让白梨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
很久没见到乌海真容,再次直面这样的美颜暴击,难免让白梨一阵恍惚。
白梨连忙移开了视线,掩饰自己内心中的波澜,一边带路,一边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道:“进来吧。”
乌海上次就来过前院的花园,为了确认那株鬼兰变种是否真的发芽了。
所以这次经过花园时,他下意识地看向鬼兰的方向,却发现桂兰变种已经不在那里了,只剩下一片略显空旷的草地。
乌海停下脚步,手指向那片土地,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鬼兰呢?”
白梨头上降下三条黑线,没好气地解释道:“被我种到后院温室了,这可是热带雨林的变种,冬天这么冷,我怎么可能把它养在室外?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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