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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霓虹人喜欢祭拜神社。
节日时会去祭拜,结婚时会去祭拜,生孩子时会去祭拜,甚至考试、谈恋爱也会去祭拜。
而一些政客则是为了获得特定群体的支持、提升政治影响力而去祭拜。
在神厕殿内。
内阁大臣森田身着正式和服,双手合十跪坐在神龛前,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虔诚。
他身后,六名随从整齐跪坐,额头紧贴榻榻米。
“愿我国繁荣昌盛……”森田大臣低声祝祷,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
“执行。”
夏木诚冰冷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波本的手指悬在引爆器上,噩梦里的画面和自己调查的结果在脑海中闪过,他脸色瞬间变得疯狂,猛地按下引爆器。
“Fire in the hole。”
神厕内,森田大臣刚俯身准备最后的行礼,刹那间,整个世界被白光吞噬。
最先爆炸的是他正前方的神龛,鎏金木雕在千分之一秒内汽化,冲击波瞬间撕碎森田的和服。
他肥胖丑陋的身躯如同破布娃娃,瞬间被炸成碎片,泯灭在白光中。
殿内六名随从甚至来不及发出尖叫,便在高温中碳化。
紧接着,连锁爆炸接连不断,烈焰如同八岐大蛇般,将整座神厕吞噬。
精美的木质结构在高温中扭曲变形,供奉的牌位和画像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火焰巨龙冲天而起,冲击波瞬间掀翻附近的摊位。
人群在剧烈震动中慌乱奔逃,瞬间人仰马翻,尖叫声四起。
路边汽车警报声此起彼伏,与惊恐的尖叫混杂在一起。
夏木诚望着这一幕哈哈大笑,与周围的慌乱景象格格不入。
夏二下意识想去护住他,却被一把推开。
夏木诚望着冲天而起的蘑菇云,笑道:“看,夏二,这可比烟花壮观多了,爆炸就是艺术。”
“确实美丽。”夏二连忙附和。
...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今天下午,位于新宿区的神厕发生严重爆炸事故。据目击者称,爆炸时产生多次剧烈震动,目前伤亡人数正在统计中……”
画面切换到现场记者水无怜奈,她身后是仍在冒烟的废墟,“警方初步判断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恐怖袭击。我们在现场可以看到,整座建筑已完全被摧毁……”
新闻画面切回演播室,女主播面色凝重:“内阁长官即将召开紧急记者会,更多消息请关注本台后续报道……”
有资深五星上将麦克阿瑟评论员,点评道:“这是战后最恶劣的恐怖袭击……大臣的葬礼将……”
信号突然中断,屏幕闪过一阵雪花,随后切回了庸俗的综艺节目,这是夏木诚喜欢看的整蛊节目,专门整蛊那些女艺人。
非常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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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一拳砸在会议桌上,震翻了茶杯:“这是宣战!”
他怒吼道,茶水在文件上晕开一片褐色污渍。
“森田君他……就在祭拜的时候……”声音突然哽咽。
防卫大臣脸色铁青,“现场发现C4炸药残留,手法专业,不排除境外势力介入。”
“境外势力?”白马警视总监冷笑。
最大在野党党魁在记者会上怒斥,“这是安保系统的崩溃失职!内阁必须集体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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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余烟还未散尽,神厕外围的铁栅栏前已摆满鲜花和标语。
但这里的气氛并非寻常的哀悼,而是充满愤怒。
“无能内阁!首相切腹谢罪!”一名身穿旧日军服的右翼分子手持扩音器怒吼,身后数十名支持者高举写有“国耻”“安保无能”的牌子。
“请首相赴死,安民心!”
马路对面,另一群市民冷眼旁观,有人低声冷哼。
“那破地方早该炸了……但搭上这么多人命确实过了。”
“做了坏事是事实,有人讨厌我们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是我不想因为自己是霓虹人,这个理由而被讨厌。”
“……”
在首相官邸,电视台的直升机在上空盘旋。
防暴警察组成人墙阻挡汹涌的人群,鸡蛋和矿泉水瓶不断砸向官邸大门,在防弹玻璃上留下黏稠痕迹。
“森田大臣死了,你却还躲在里面!”
一名中年妇女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懦夫!剖腹啊!”
“你们脑子一定有问题!”
网络上,讨论也炸开了锅。
“国贼首相!连国家象征都保护不了,应该当场切腹!”
“自卫队在哪?直接军事管制吧!”
“虽然手段极端,但炸得好...”(此发言已被删除)
“现在要求切腹?当年你们怎么不叫战犯切腹?”
“所以爆炸犯抓到了吗?”
“首相真要切腹的话,会直播吗?”
“如果切腹的话……血会溅到演讲稿上吧?”
“如果他还有气的话。”
“希望他留口气吧。”
...
小百合的父亲松本清长警视带领警员封锁现场,正在大调查。
消防人员、医护人员也在忙碌着。
佐藤美和子开着车,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
就在前两天,她刚给父亲佐藤正义扫过墓。
18年前,佐藤正义不幸被大卡车撞倒,身受重伤,碰巧那天下着大雨,救护车迟迟未能赶到,最终因抢救不及时,他因公殉职。
那个案子一直未能侦破,成了悬案。
如今,追诉期早已过。
佐藤美和子立誓,谁能帮父亲找到凶手,她愿意答应那个人的任何要求。
可惜,尽管高木涉破解了笔记本上“愁思郎”的含义,确定犯人就在父亲的四个朋友之中,但柯南因工藤优作去世前往了米国,没人能协助美和子破案。
而且,没有柯南和灰原哀的帮助,高木涉在调查中还被纵火犯烧伤。
“为什么会这样?爸爸明明是正义的公仆,为了正义拼命工作……”
“美和子?美和子?”白鸟警官轻敲着车窗玻璃,“现场勘查要开始了。”
“抱歉。”美和子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下车。
她向来坚强,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坚毅,但望着面前的惨状,脸色还是难看到了极点。
现场一片狼藉,白布覆盖着一排排担架,其中一副担架边缘,一截焦黑的肢体无力地垂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