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告诉孙志权说:“让你们主任来,这‘意见’草稿还有些问题,我要跟她讲一下。”
顾掬贤来到吕向阳办公室,吕向阳见了她这一身崭新而又朴实的装束,真是千娇百媚,他心血直往上涌。不过他强压下痛苦和怨怒,立即冷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掬贤主任,听说你与周安瑞科长已经结婚了,表示祝贺了,怎么不请我去吃喜糖啊!”
顾掬贤脸上微微泛起红润说:“我们登记了,也就算结婚了吧。大家工作都很忙,改日再请县长吧!”
吕向阳微笑着,尽管这种笑连他自己都感到别扭,强咽下那心头冒出的酸水,假装诚恳的说:
“那我也祝贺你二位幸福了!好,现在咱们来研究一下这个‘意见’的草稿吧。”说着,他把草稿交给顾掬贤“你先看看,我改动了几处,另外我认为写得长了点,最关键的还是把政策交待清楚,方便操作就行了。”
顾掬贤觉得这位吕副县长说得有道理:“那我先回去改一下,一会儿再请县长审查。”
吕向阳佯装漫不经心同时又以十分体贴的语气说:“一个小时后你过来,我看一下后就定稿吧,今天是你结婚第一天,下午就不要来上班了,我这当领导的也得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感情啊!”
顾掬贤连声说“谢谢领导的关心”,暗想,毕竟是革命多年的老干部,就是心怀坦荡、觉悟高啊!
一个小时后,顾掬贤又来到吕向阳办公室,她把改好的稿子送到吕向阳面前。
吕向阳看着稿子微笑着说:“哟,删掉不少哇,我也看不清了,这样吧,你念一遍,有问题我会随时叫你修改的。”
顾掬贤按吕向阳指示轻声细语、缓慢地念着手中的文稿。
吕向阳在办公室来回地踱着步子,他根本无心听文稿的内容,他在苦苦地思索着他该怎样和眼前这个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交谈一下,让她了解他的心,他的痛苦。他踱到顾掬贤的身后,贪婪地盯着她,他似乎嗅到了顾掬贤那沁人肺腑的发香和特有的那种令人心醉神迷的女人味。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他让顾掬贤停下,踱到她的面前,犹豫了一下,继而又背对着顾掬贤问道:
“顾掬贤同志,我冒昧的问问你,若是方玉晴部长不跟你讲咱们的事,你恐怕不会这么急今天就登记吧?我当了半辈子兵,说话直来直去,还请你多包涵。”
顾掬贤没想到吕向阳这么单刀直入,心想,既然如此我也不妨说个明白吧:
“吕副县长,我能理解你革命半辈子要成个家的心情和愿望,但我跟周安瑞是在学生时期就确立了恋爱关系的,也希望领导能支持我们并理解我们年轻人的感情。”
“我支持,我支持!”吕向阳说着转过身来,露出那双企求的眼神看着顾掬贤说:“我把你从学校调到政府来,又提拔你为办公室主任,你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吗?我喜欢你,从那次在蓉东小学的开学庆典上我一眼看到你,就迷上你了。我是从心里往外的喜欢你,不是闹着玩的,我会用毕生的心血关爱你的!”吕向阳拍着自己的胸脯几乎是要哭着求顾掬贤“我期望着能得到你的感情,也请你看在我为革命出生入死了这半辈子的份上!”他用手去抹了一下眼睛继续说道“当然,我也是很赏识你的才干的。我想,我的文化有限,我们要是做了夫妻,你还可以帮助我提高提高,我们互相帮助,该有多好呢?”他转过身,激动地两手张开,搂住顾掬贤那圆润的肩膀不肯松开。
顾掬贤挣脱着说:“吕副县长,请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吕向阳哪里还能自抑,双手紧紧地抱住顾掬贤。
顾掬贤被吕向阳抱得透不过气来。
吕向阳说:“只要你答应我这一次,我这一生不会再看上任何女人了,我吕向阳的心中就只有你顾掬贤哪!”说着死死地把顾掬贤抱住,拖到床上“就这一次,掬贤,就这一次,我说话算话。”
顾掬贤挣扎着气喘吁吁地说:“吕副县长,你这样是要犯错误的,请你尊重自己,再不放手我就喊人啦!你是共产党的干部,是一县之长啊!”
这话还真起作用,吕向阳放开手,一连声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控了,请掬贤同志谅解,我实在太失控了!”
顾掬贤虽然怒不可遏,但听到吕向阳一再赔礼道歉加上他那番真情表白,她也有了恻隐之心。
她站起身来无可奈何地说道:“吕副县长,我理解你对我的情感,但是你应当明白,这感情是不能一厢情愿的,更何况我是个有恋人现在已经是我丈夫的人了。你应当自制,重新选择对象,不能再打我的主意了,否则对你对我都不好。”
说完,顾掬贤把手中的文稿放在吕向阳的办公桌上就要走。
吕向阳一把拉住顾掬贤的一只胳膊,嘴里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吕向阳失控了,请你谅解。”他又腾出一支手拿起桌上的稿子“这材料你马上安排人刻印出来吧,下面的 同志等着用。今天的事,只要你不计较了,我以后也不再去胡思乱想了!”他那扁平的柿子脸尴尬的笑着“今后我们还是很好的同志,祝你和周科长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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