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亚男装出十分沉痛的样子,说:“肚子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我也不清楚。因为——因为——那我就把憋在肚子里几个月的话告诉你吧!”说着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吕向阳把她搂在怀里:“谁欺侮你了,说出来,我不会饶过他,别说我是一县之长,就是普通百姓,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老婆。”
“谁欺负我了,就是你那宝贝儿子明修。”说罢又哭。
“明修?他怎么的了?难道他……”恰似山崩地裂一般,吕向阳惊呆了,他做梦也想不出自己的儿子干出这种丧天害理的事来。
“去年一次你外出开会,我记着是挂门了,那天我太累了,睡得很死,可半夜时我觉得憋闷得上不来气,醒时他正趴在我身上。”说罢又哭。
“这个丧天良的,继母也是妈妈呀,他敢跟妈妈这样!”吕向阳气得骂着“那也不至于一次就怀孕吧?”吕向阳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可他一下想到,叶亚男说是去年的事,怀孕不是在今年吗?
叶亚男用无奈的语气说:“我也是这么想啊,怎么能一次就怀孕呢?再说,那孩子还没……我就发觉了。我看哪,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你的,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再说事情过去快一年了,从那以后,明修再也不敢来往了。”
吕向阳默不作声,他想,吕明修这小子丧失了起码的伦礼道德,这种无德之人怎么能当领导呢?他绝对不会成为一个好官的,要及早解决这个人,不能让这种人伤风败俗的人祸害我们祖国和人民的事业。
叶亚男见吕向阳一声不吭,推了吕向阳一下,焦急的问:“你在想什么?还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放心吧,我是逗你玩的,肚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我后天到省开会检查一下,以前咱县诊断说没有生育功能了,县里医院的诊断水平也是有限的。”吕向阳辨解着。
叶亚男说:“是呀,你也别完全相信咱这医院,你每次干那事不是还挺能的吗?这就说明还有生育功能;再说你现在检查说没生育功能了,几个月前可能还有功能呢!我确实是去年那次后再也没跟明修……”
“别说了,你呀,真是糊涂哇!”吕向阳埋怨着。
“我看哪,你就早点给明修成个家吧,也二十多岁的人了,总这么留在家里,我怎么办呢?”叶亚男摆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还要去开会,这么急哪里去找合适的呢?”吕向阳犯难了。
叶亚男想:发电厂国仁有个女儿今年十八岁了,长得还不错,就是有些太老实,不爱讲话,娶了这个丫头将来自己也省很多心,免得惹是生非的。于是说:
“发电厂厂长国仁有个女儿,今年十八岁,姑娘长得还漂亮,老实厚道,还有文化,高中毕业生,我看挺合适的。”
吕向阳摇摇头说:“太老实了也不行,国厂长爱人何玑托人多少次跟我提过这件事,她自己也跟我讲过几次,我都没有答应。再说,何玑这个人你不了解,这孩子要象她何玑那样咱们可就有心操了。”
“听说这个孩子老实厚道,从小在奶奶家长大的,不会象何玑那样的。”
吕向阳想了想,默默的点点头说:“那你明天直接跟何玑先说一下,这事她是求之不得的,就是明修这混帐东西会不会同意?”吕向阳表示担心。
叶亚男酸溜溜的冷笑着说:“要是成了,你跟何玑不是也就是亲家了吗,我警告你,可要规矩点!”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一派胡言!”吕向阳不高兴了。
“你打量我不知道你以前和何玑的事呀,我是给你留面子,好歹不及你也是个大县长啊!”叶亚男并不相让。
吕向阳竖起眉了毛:“别说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那一页不早都掀过去了吗?我吕向阳现在是行的正,走的端。明修这事吗,先让明修跟那女孩子见一面,他们两个同意了再和家长沟通。”
“那孩子我见过的,高个子,身条、皮肤都是数一数二的,明修一见准相中”叶亚男打着包票。
“实际上国仁这个女儿外表是真的不错的,也不是象想象的那样呆头呆脑,只能说是个厚道孩子,我想明修八成是能看中的。”吕向阳说。
叶亚男想到吕明修对自己的依恋,为难的说:“那明修要是不同意呢?”
“同不同意都要把他赶出家门,赶出干部队伍,这种东西还配当干部吗!丧失了人性,还谈何党性。让这种人当干部就是姑息养奸,这种人是我们革命队伍中的定时炸弹,将来会祸国殃民的。”吕向阳气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