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圣女,你这个和时空学得一边用词尊重,一边行为挑衅的说话方式,实在是欠打。”战争王座没好气地挑眉,才收回了自己的巴掌,“你从前那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都比这阴阳怪气强!”
“圣女已恶堕,回不去了。” 计米兰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还带着一丝颓废说道:“毕竟,按正常轨迹,我现在该在深渊里大杀特杀,杀魔杀得痛快,一路突破到万相境,然后在某一天冲动得去找队长麻烦,直接被逮捕。”
“之后因为意外,和被打成重伤,暗中疗养生息的你们鬼混,一起去干一番大事业,最后事业暴雷!”
“但队长这手太狠了,强行把两条世界线拧成一股,这下才是真?天下大乱。”
“那可是五年,人的一生又有,好吧,我有数不清的五年,但我最不清醒和最清醒的几年可全在里面了。”计米兰说着,缓缓的伸出手,抓向天空。
“多余的胡思乱想,不如早点登上王座。站得高了,看得多了,自然什么都懂了。” 战争王座随意的盘坐在一旁,瞥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对这种婆妈心态的不屑
—— 这一看就长歪了,当初一言不合就把刀架人脖子的狠劲去哪了?看见一只重伤的王座,第一反应是 ‘ 薅羊毛 ’ 的狂劲又去哪了?
“现在我连自己都打不过,谈什么以后。”计米兰扯了扯嘴角,说出最现实的困境,“我要是敢再往前一步,可是会有一群 ‘ 我 ’ 就要杀出来,取我而代之。”
到时候,物理意义上的心灵之战,她所恐惧的 ‘ 我非我 ’ 之劫,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天关。
“小米兰,你准备了这么久还害怕,也太逊了。” 纷争之斧嫌弃地啧了一声,斧身晃出几道寒光,“以后别说是我们战神殿的圣女,丢不起这人!”
—— 自断前路,这情况说出去别人都能笑死。
“可是无尽计米兰,每一个都是我的全盛时期,甚至更疯、更狠、更毒,想通过正常手段打败她们,根本不现实!”
“你们聊的事,加我一个如何?”一道清润的女声突然响起,只见一名奇怪的眼睛美少女刷新了!
“起码得这么强~” 计米兰抬眼瞥了她一眼,语气没什么波澜,只伸手指了指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带着点无奈的说道。
她相信要是楚河碰见这情况,直接就正面上了,而且......不会输。
“阿兰这话,可就太看不起自己了。” 楚织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亮光,轻声反驳道,“我倒觉得,你的潜力比你想的大得多。”
“你看,连万法都这么说,米兰你对自己自信一些!”
“这人嘴里的好话最不值钱了!”由于出现在眼前的不是楚河和楚芜的形象,计米兰选择以貌取人,毫不在意的开始吐槽,“我相信你,你可以的,你是有潜力的,这一套话术我都见过也用过很多遍了。”
小团体作战时的鼓舞、外出捡 ‘ 手慢无 ’ 的时候,谁还不会说几句好听的?
尤其是楚河,嘴甜得能把人捧上天,转头就给你下套子,拱火、捧杀的手段是玩得炉火纯青。
“我是认真的哦。” 楚织安静地在她身边坐下,语气轻柔,但笃定得不容置疑,“阿兰你这么强大,怎么会打不赢过去的自己呢?”
“不会迷茫,不会堕落,不会退缩 —— 那才叫坚强,可我不是。” 计米兰的声音飘了起来,眼神有些放空。
看看楚河,看看雷黎黎,看看命承稻,看看战争王座......这群人,心意炙热如火,也可握之如冰,将一切扔在天平上,坚定不移的追逐自己的道路,计米兰觉得,自己永远也成不了那样的 ‘ 神 ’。
可以陪着心中正确的选择笑着走向死亡,也同样能对忽然变成错误的选择毫不迟疑的斩落利刃。
理智,强大,分明,需要强大的时候看不见半分的弱小,需要面对的时候,眼中没有丝毫的迟疑。
令人羡慕又令人恐惧,完全不像是自己这种犹犹豫豫的家伙。
楚织没说话,反而低低笑了一声,连战争王座和纷争之斧也跟着笑了起来。
“阿兰的刻板印象也太深了。” 楚织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刨除战斗的时候,有情众生何来不同,说个比较近的,比如云瑛 —— 她不就是一个胆小鬼吗?”
“孤身一猫,害怕寂寞,逃避悲伤,逃避过往,鼓不起勇气面对......被我轻轻松松就骗到了。”楚织十分轻松的说着云瑛的 ‘ 黑历史 ’ 。
“你们这群家伙,才更可怕吧!” 计米兰的语气更飘忽了,眼神里多了点复杂。
说真的,那只猫身上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是谁干的,她不好说,但把深渊云瑛接触过的人列出来排查,加上一点合理的怀疑,除了深渊云瑛本猫,貌似也没有其他人选了。
宁可在恐惧中沉沦,也不愿拾起过去的记忆与美好,选择了逃避,就在孤独中独自咀嚼苦涩,那多狠的一只猫呢,岂是一般的存在可以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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