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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月听到严九娘这话,她愣了一下子,然后她才颠了一下子背上已经迷糊了的严九娘,这调整了一下姿势,她才继续背着严九娘往家走。
李十月并没有回应严九娘的话,严九娘其实也不需要她说些什么。
严九娘不过就是触景生情罢了。
她并不是真的想要找男子成亲,去办那么一场喜庆热闹的婚宴。
严九娘她是因着镇北王不顾她的个人意愿,就想借着婚嫁之事把她卖了,为他自己换取利益;
对这事,严九娘她却无法反抗,只有狼狈逃走的无奈和无能为力的愤怒;
从而导致严九娘在参加了麻子和痦子两人的婚礼后,就想破罐子破摔,说了这么一句:“我要不是我爹的孩子,我就能找个喜欢的男子成亲,去办那么一场喜庆热闹的喜事了。”
严九娘并不是真的想要嫁人,她只是对于无法主宰自己的人生,在父权面前失权,对此很是无能为力罢了。
所以,李十月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默默的听着。
回到了家,李十月看着已经在炕上昏睡过去了的严九娘,只得叹了一口气,拿了布巾子沾了晒了一日的温乎水,给严九娘擦了手脸和脚,再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往她怀里塞了个李母用碎步缝的圆枕头去。
看着严九娘睡得呼呼的,李十月在旁就着昏黄的灯火,把自己早前写的计划书拿了出来,对着上头写得那密密麻麻的一条条,又提笔写写画画起来。
接下来几日里,严九娘表现的都很是消沉,在李家那是话都少了,吃得就更少了。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温给大地带来最后一丝热度。
李十月拉着马和严九娘去了河滩那边儿去,已经有段儿日子没有让马出来跑跑了。
喂了马吃糖块子,李十月就又轻轻的拍了拍马脖子,马儿就自己个儿向外哒哒的跑了。
看着马儿撒了欢,李十月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转过头来,她看着面色忧郁的严九娘就开口说:“我明儿个得带着人去县里交秋税,交完税我还得去趟府城,这又到给纸铺换人和送纸的时候了。
你看看,要不要我再给将军府送封信?
还有,我得好几天都回不来,家里你帮我看着些。
我最不放心的是这离互市只有有月余的功夫了,李世阳那边该是会尽快带人河滩那边儿来建桥。
九娘,他认识你!
他见过你的!
当初在东牟的时候,我们是一起去拜访的你,你可还记得?”
看着严九娘点了头,李十月这才继续说:“虽然上一回在村口的时候你避得快,躲到了阿姐身后头,但谁知道他瞧没瞧见你?
他这人,怎么说呢?
过去我们还算是在一条船上的人,我还称他一声世阳兄。
但终归是男女有别,他在某些地方还是不会把女子利益看在眼中。
就好比上次,我舅母和兰花婶子被王二狗他们调戏,他不过也就是把那几个汉子调开了而已,可并没有对他们进行训斥和惩戒。
后来,我带人打了王二狗他们,现场,他当时那脸色,你该是也看见了。
至此,我与他之间再不能是过去那般融洽的了。
我不敢确定,他若是知晓你在比,会不会把你的消息透露给王府知道?
所以,九娘,往后这几日你最好还是呆在家中为好。
这几日就莫要出门了,造纸坊那边就先别去了。
李世阳应是呆上几日就会回县里去了的。
他走后,你再自由行走就是。”
严九娘点点头,李十月觉得她该是能听进去自己这话的,谁知道点完头的严九娘就又抬起头来看向李十月说:“十月,我与你一起去府城可好?”
不待李十月说些什么,严九娘就小嘴儿一撅,眨着眼睛对李十月娇声道:“十月,十月,好十月,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吧!
我想去兴盛楼一趟!
虽然我只是替我的黑心爹管着兴盛楼,算是个掌柜的,但是这么些年下来,我在楼里也不是没留后手的。
十月,我不能总是想着逃,想着躲,没有关陇孙家,就还有王家,或者李家;
我不能再这样了!
十月,我得好好想想自己往后该怎么办了。
另外,你之前给我说的,让我帮你通过商队找你舅父的事儿,楼里该是也能有些消息的了。
我不回去,这消息咱们可收不着。”
哪怕严九娘这般说,李十月就还是没有应承她的话。
“十月,十月,你看我这都黑的好像一块儿碳了。
怕不是我就是这会子直接站在他面前,他也是认不出来我是谁了的。
你就让我跟着你去吧。
我保证这一路上都听你的话,我,我,我就和石头一样乖!
十月,十月,让我去吧。”
李十月能如何?
她也只能随了严九娘的意。
不过,在严九娘跟着他们出村之前,李十月彻底的给她打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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