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晓的打赏~)
“没有人问过盼儿的想法!
她的父母卖了她;
她长得好,到了年纪被安排给朱大郎做了暖床丫头;
是,她有地儿住有饭吃有衣穿,还不需要操劳什么,已经是不错的好日子了。
可是,二叔,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她这里,”李十月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也是有喜怒哀乐的。
所以,她对月哀怨又有什么好意外的呢?
二叔,你不会是觉得作为被养在后院儿里头的女子,一个暖床丫头,就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儿了吧?”
被李十月这一句句的话给逼问到了面前的李望明,他这会子是有些哑口无言的了。
李十月看着李望明张着嘴的样子“呵呵”的笑了两声儿后,就别过头去,继续往楼下高台上看去了。
这会子高台上的场景已经换了,看那样子是翌日朱大郎和正妻接受他们院子里上上下下的见礼的了。
盼儿穿着一身儿鲜嫩的粉桃儿色衣裙,头戴一根儿碧玉簪跪到了正妻和朱大郎的跟前儿。
正妻并未有什么厌恶,只随意问了两句,受了盼儿的跪拜,给了盼儿一匹布料并一副银手镯。
这出手已是很阔气的了,毕竟盼儿也只是个暖床丫头而已。
可盼儿她心里却是有股子气,对朱大郎,对正妻,对自己这暖床丫头的身份;
所以,她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上首坐着的朱大郎,抬手抚了下自己头上这根儿碧玉簪。
这根儿碧玉簪乃是她与朱大郎情浓之时,朱大郎送她的生辰礼。
放下手,盼儿才对着上首坐着的正妻谢赏。
这一幕戏就算是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冲突,可结合这出戏就叫《碧玉簪》,就可以想到盼儿发间的那根儿碧玉簪该是这出戏的关键道具了。
“盼儿她这是心里不满自己个儿的身份了,对正妻起了嫉妒之情了啊。”
李母看着台下在搬动道具的戏班里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嗐,也就是富贵人家能给儿郎弄什么暖床丫头,这不糟践人么?
咱们乡下的汉子,这辈子能讨个媳妇来家就够不容易了,什么暖床丫头啊,那都是不能有的事儿。”
郑梅娘放下手中竹筷,接着李母的话如此说。
“阿娘,他们大户人家的规矩多,事儿也多,和咱们哪里能一样?
要我说,将来我就在跟咱们一样的农户里头找个兄弟多的人家,不找大的也不找小的,就找个中间中的儿郎招赘来家就得了。
我看这戏接下来该就是正妻和盼儿之间的争斗了,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儿,竟弄一些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事儿,真是......真是,真是让人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
当真是叫李秋天说着了,接下来果真是演这后院儿的女人们争斗的戏码去了。
朱大郎在书房读书的时候,盼儿装扮一番前来送甜汤,再温言软语的撒娇几句,朱大郎就什么都应下了。
当夜,正妻可不就是独守空房了么。
然后,正妻也不是个好惹的,就在隔天直接寻了理由以正妻的地位命令盼儿去干粗活儿了。
什么样儿的粗活儿?
若是洒扫除尘什么的就还好说,本就是盼儿以前干过的了。
可正妻哪里是真的要盼儿干活儿呢?
她是要盼儿这个暖床丫头低头,认清这个后院儿的大小王是谁,认清盼儿自己个儿的身份啊!
所以,盼儿她就穿着那一身儿桃粉色的衣裙去给正妻刷便盆去了。
这算是正妻对盼儿这个暖床丫头的教训吧。
李十月就看着高台上的盼儿一边手不停地给正妻洗刷便盆儿,一边哭哭唧唧的唱着自己心中的苦楚。
不太愿意听这些的李十月就回过头,举筷对着桌上的炖羊肉夹了来吃。
正吃着呢,她就听对面刚才被她的话给怼得不敢再说话的李望明叹了一口气出来。
李十月咽下口中喷香的炖羊肉,就抬头看向李望明:“二叔,为何叹气?
可还是觉得这盼儿不该哀怨?”
李望明他摇了摇头后对李十月回话道:“之前是我想错了,忽略了盼儿她自己个儿也是有想法的。
只不过,看着盼儿这般行为,我叹息是为她认不清形势,这往后必定是要吃苦头的。”
李十月挑眉:“哦?二叔,仔细说说。”
“盼儿哀怨是因着她自己个儿是个暖床丫头而已,羡慕正妻的地位。
可她不曾想过,正妻之所以能做正妻,自是人家的父母兄弟有能为,正妻的家世与朱大郎乃是门当户对的啊。
盼儿她只是个自小被父母卖身的奴仆罢了。
她就是哀怨也不该兴起嫉妒之心,当着正妻的面儿去耍那些争宠的手段。
因着她踏不出这后院,自朱大郎成亲后,盼儿的主子就已经从朱大郎变成了正妻了!
盼儿阖该去讨好正妻才是,哪里能挑衅正妻的尊严?
与正妻去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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