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
许长卿并未如它意料中的那般,道心颤动,甚至将近崩溃,甚至笑眯眯地开口道: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能不能告诉我,刚才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
“嗯?”
天穹之上,传来那蛛魔疑惑的声音。
“算了。”
许长卿手中醉仙剑清辉流转,发出一声清越悠长的剑鸣。
一道凝聚到极致返璞归真的剑意,如同水到渠成般,自心湖流淌至剑尖。
“你还是去死吧。”
一声低语,轻若鸿羽,却清晰地穿透了蛛魔的嘶吼和毒液的咆哮。
嗡——
醉仙剑身微不可查地一震。
一道纤细的剑气,自剑尖悄然浮现,无声无息地落下,没入许长卿脚下那厚重粘腻的甲壳。
剑气所过之处,坚逾精钢的厚重甲壳如同被投入烈日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分解,露出下方蠕动抽搐的、布满暗绿色血管的恶心血肉,而这血肉,在接触到剑气边缘的瞬间,同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生机,化为飞灰!
剑气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魔物体内开辟出一条不断向下延伸的通道,直指那隐藏在层层血肉和甲壳保护下的巨大心脏。
“嘶嗷……呜……”
头顶那震耳欲聋,饱含暴怒的嘶吼声,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瞬间变成了短促、尖锐、充满了极致痛苦和难以置信的哀鸣。
灰暗“天穹”上,那无数疯狂闪烁的幽绿复眼,如同被狂风吹过的烛火,一盏接一盏,迅速无声地黯淡熄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