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不知何时回的府,没在大厅见着先生,便寻到后院来了。
远远地瞧见正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可人儿,便放轻步伐,悄无声息地走过来,俯身看着他。
也不知林知是梦见了什么,嘴角微扬,曾永忠抬头看看天,觉着今日这太阳很是温暖和煦。
看了一个时辰,林知才悠悠转醒。
“阿护?”林知半启的眸子里总是藏着他特有的含蓄与朦胧,在这惬意的午后显得更甚。
“醒了。”曾永忠说着将双手撑在躺椅扶手上,脸靠近了林知,却是不做别的,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嗯,”林知稍微往旁挪了点,只一寸就被曾永忠动手转回来了,“你不是去练兵了吗?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曾永忠说话总是这么言简意赅。
林知耳尖泛红,轻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这才发觉,自己明明没有盖毯子,他看着曾永忠的披风一时出了神。
曾永忠替他掖好卡在扶手处的一个小角,而后轻巧地从他的衣摆下方探了进去,林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脚踝处顺着小腿攀爬了上去,正缩着腿想撑起手看看,岂料曾永忠伸手按住了他!
林知转念一想便知了,他神色忽变,惊讶地看向曾永忠,只见曾永忠的梨涡在对他浅笑。
曾永忠摩挲着林知腰际,“怎么又变瘦了?”
林知抿了抿唇,一脸正经地说,“是你的手变大了。”
“是么?”曾永忠不相信地说,“让我探探别处……”
林知赶忙侧过脸,“别、不要!”
光天化日之下,林知不可能让曾永忠就这么凑过来吻到他的,这里明面上就他们两人,可暗处……
没让吻到,林知稍松了口气,可对曾永忠来说,这事做得太不人道了,林知微有歉意。
曾永忠瞧出来了,可还是板着一张脸,“作为补偿,配合些。”
“……”
…………
两人相对无言,但彼此都知道,披风底下正上演着怎样的一场活色生香。
粗粝的大手划过紧致的肌肤,林子里有暗卫,林知不敢动弹得太明显,只能自己受着,那小模样,简直委屈极了。
而曾永忠又何尝不是呢?
原想逗弄他一下,岂料过了火,将人挑起情欲来,“好心”帮他降火,却还要受他哀怨的目光,最最关键的是还得顾着他的身体不能碰他。
曾永忠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遭这么憋屈。
…………
一旁月湛和空空来了。
空空向来喜怒形于色,远远地一见着躺椅上的先生,立马像归了巢穴的小鸟一样欢跳着要喊,却被月湛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先唔唔……”
空空怒瞪他,可架不住月湛力气大,硬是被拉到了一旁藏匿于大树后。
等空空停下挣扎,月湛才放开他,“没瞧见谁在那吗?就这么毛毛躁躁地冲过去!”
空空不满地哼声,“不就是姓曾的那家伙?怎么滴,他在那我还不能去了?我找的是先生又不是他!我告诉你,他是你主子可不是我主子,你把他当主子我可不把他放眼里!”
月湛皱眉道,“你自己看看他们在干嘛。”
眼尖的空空瞥见他的耳朵尖红了,要是往常他定然要嘲笑月湛一番,可当他好奇地趴在树后看向那边正热火朝天的两人时,他“唰”地一下跑开了!
脑中似有一簇烟花炸开,刺得空空大脑一片空白!
月湛见状轻笑着跟了过去。
…………
林知不安地往四处瞧瞧,“阿护,是不是有什么异响?”
“哪儿有?”曾永忠随之往远处瞧瞧,看的正是刚刚月湛和空空躲的那棵树,他收敛心神,幽幽道,“就是有也必不敢搅我们的好事,有暗卫守着,我们只管玩乐。”
见他仍皱着眉,曾永忠凑近了与他耳鬓厮磨,“我这两日没回来,有没有想我?”
被问到的某人羞涩地拉高披风,将头埋进去,诚实地说,“想了。”
曾永忠低声笑了,“我也想你了。”
披风底下的人懊恼地嘟起了嘴,又舍不得赠他欢愉的那张笑颜,终是忍不住,动动手指,将披风往下拉了拉。
曾永忠笑得清俊爽朗,林知轻咬披风,呆呆看着,不愿将目光移动分毫。
…………
曾永忠看着手上的东西,又看看躺椅上的人,一脸调侃。
把曾永忠的手弄脏了……
林知不知是羞赧还是尴尬,整只耳朵像煮熟的虾一样通红,撑着躺椅扶手要坐起身,却被曾永忠止住了,“躺好了,我去洗洗。”
林知低着头,瞧着他离去的流云靴,又滑躺下去,这几日不知怎的,疲倦又乏累,他也不想动的。
不多时,曾永忠就回来了,他看林知又盯着天空发呆,便坐在躺椅边上,“饿了吗?”
林知闻言下意识看向他,见他问的当真是面上意思,一时有些松气又有些落寞。他摇了摇头,“不饿。”
往常曾永忠一问他,准没正经心思,这回的曾永忠当真是不一样了,只是一门心思地呵护着他宝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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