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装死!"封三娘捏着十一娘鼻子灌药汤,"这龟息散再晚半刻钟,真要去阎王殿唱戏了!"
十一娘"噗"地喷了孟安仁满脸药汁,睁眼就见书呆子举着《礼记》当盾牌:"男、男女授受不亲..."
三更天,阿黄驮着细软跑在前头。封三娘突然刹住脚步:"送到这儿罢,我还要去济南府..."话没说完被十一娘扑倒在地,两个姑娘滚了满身草屑。
"你敢走!"十一娘扯着她荷包带子,"上回偷穿我绣鞋的事还没..."
"留着给你当嫁妆!"封三娘笑着甩出个红绸包,里头竟是县太爷的乌纱帽,"那草包公子爹贿赂考官的罪证,够换三间瓦房了!"
十年后的立春,孟状元府后花园。十一娘追着个扎冲天辫的娃娃喂饭:"再不吃叫你三姨来!"
墙头应声翻下个戴面具的侠女,手里竹风车哗啦啦响:"小崽子,姨给你逮了只会背《三字经》的蝈蝈!"。
终幕定格在孟安仁举着《论语》追蝈蝈,面具下封三娘冲镜头眨眼。阿黄老当益壮,正与第十代子孙争夺肉骨头。
终章彩蛋
自打私奔后,封三娘见着孟安仁就施展轻功上房梁。这日孟安仁捧着《诗经》追到菜园子:"三娘,我给你念首新作..."
"打住!"封三娘踩着冬瓜跳上篱笆,"上回听你念《关雎》,害我三天没吃下饭!"
十一娘嗑着瓜子看戏,突然灵光一闪:"要不你俩凑合过?咱们学娥皇女英..."
"想得美!"封三娘差点从篱笆摔进鸡窝,"本姑娘修炼的是玉女心经,碰了男人要长胡子!"说着突然变出两撇八字胡。
孟安仁举着砚台当盾牌:"子曰非礼勿..."
当夜月黑风高,十一娘在酒里掺了十全大补汤。封三娘醉眼朦胧间,见孟安仁穿着道袍走来,手里还举着桃木剑:"妖孽看剑!"
"就这?"封三娘醉笑着扯他腰带,"让姐姐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五禽戏..."话音未落,孟安仁腰带里掉出本《春宫秘戏图》。
次日清晨,封三娘顶着鸡窝头踹门:"你们两个缺德玩意儿!"说着甩出条毛茸茸的尾巴,"老娘的千年道行啊!"
十一娘憋笑憋出内伤:"昨晚你说要表演狐狸钻火圈..."
"听着!"封三娘突然正经,"我本是青丘山九尾狐,百年前看你祖奶奶烧香姿势优美..."突然捂住嘴,"呸呸呸!说漏了!"
孟安仁举着《聊斋志异》对照:"书上说狐仙都爱书生..."
"那是瞎编!"封三娘气得尾巴炸毛,"我分明是被这丫头的胭脂味勾了魂!"说着往空中抛了把桃花,"后会无期!"
三年后翰林院,孟安仁穿着官服拜见岳父。范老爷端着茶碗手抖如筛糠:"贤婿啊...当年那狐狸..."
"岳父慎言!"孟安仁突然掏出一把尾巴毛,"三娘说再提往事,就让您长三日兔耳!"
窗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十一娘抱着胖娃娃进门:"爹,您外孙要听外公扮兔子呢!"
是夜,封三娘蹲在房梁啃烧鸡,看着下面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突然打了个喷嚏——原是那小崽子尿了她最爱的红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