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当晚,月色笼罩大地,透着几分静谧。邓阿姨按照云清的嘱托,手提新鲜食材,输入密码后轻轻推开云清家的房门。一进屋,她便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饭菜摆满了桌。与此同时,袅袅青烟升起,香烛纸钱被点燃,邓阿姨神情庄重,将这些供奉给云家的先祖。在祭祀的间隙,她还抽空把家里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直至晚上八点,完成所有事宜,她倒掉饭菜,熄灭烛火,拎着垃圾,缓缓走出了家门。
中元节过后,便是祁阳的20岁生日。这一天,祁阳给云清转去20万,至此,他欠云清的钱已全部还清。
云清也贴心地发去信息:“祁阳,生日快乐。”
祁阳回复道:“云清,我在苏州离你那很近。”
云清回复:“你想看越剧吗,我这周六要去看,你要是方便也一起来吧?不过我师父也会在哦。”
祁阳:“好,周六我会赶过去。”
云清:“那先说好了,你可不许欺负我师父。”
祁阳无奈回应:“我怎么会欺负晋前辈呢……”
云清又补充道:“演出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四点半。”
发完信息,云清便着手买了四张三排的连坐票。此次上演的《五女拜寿》可是越剧的经典曲目,向来备受追捧,卖座率极高。当晋宴风得知要与祁阳一同去看这场表演时,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抵触情绪。回想起那天被酆都大帝鞭打、掌扇,甚至差点被浸油锅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那种痛苦的感觉让他至今难受不已。
然而云清却劝说道:“这是白徽月的意思,上次若不是她帮忙,不然……”后面的话虽未说完,但彼此都心知肚明,不然云清很可能就永远失去晋宴风了。白徽月竟要求她找个机会和晋宴风在祁阳面前秀恩爱,这让云清不禁犯起了嘀咕,要是现场人多,不小心被别人拍到了可如何是好?
云清身着一件宽松的短袖衬衣,由蓝白条纹撞色拼接而成,下身搭配牛仔裤与白板鞋,头戴一顶银色棒球帽,简约又不失时尚。晋宴风则穿着黑色休闲短袖衬衣,白色滚边设计为整体增添了几分精致感,下身搭配黑色长裤与黑色休闲皮鞋,尽显沉稳气质。两人都戴着医用口罩和黑墨镜,将面容遮去大半。小A兴致勃勃地跟在他们身后,他一直没看过戏,想到能在杭城体验一番,心里满是期待。
三人顺利找到位置坐下,环顾四周,看戏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年轻人寥寥无几。不一会儿,祁阳出现了,他穿着蓝白衬衫、牛仔裤,脚踏白板鞋,头戴白色棒球帽,还戴着蓝色医用口罩和黑墨镜。这身装扮与云清莫名搭调,活脱脱像情侣装。晋宴风看到这一幕,在口罩的掩盖下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小A坐在晋宴风右边,忍不住啧啧出声。云清坐在晋宴风左边,而祁阳则在云清身旁落座 ,一场微妙的碰面就此展开。
祁阳温柔的声音悠悠响起:“云清,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呀?票买了吗?”
云清不假思索地回应:“我买了一号的票。”
祁阳又赶忙笑着和晋宴风打招呼:“前辈好,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您,您怎么也来看这个戏呀?”
晋宴风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道:“没看过,来见识一下。”
云清见状,赶紧从手中捧着的爆米花桶里拿出一颗,也不敢太暧昧,用最平常的语气说道:“来,师父,我喂你吃一颗!”
祁阳原本从容的身形瞬间一滞,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了内心。他强扯出一抹笑容,说道:“你还想吃什么,我去买。”
云清嘴角微微上扬,“没事,我师父都给我买好了。”
这话如同尖锐的针,直直刺进祁阳心里,他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前辈对你真好。”
云清一边轻轻扯下晋宴风一点口罩,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了颗爆米花,一边回复祁阳:“那当然,我可是师父唯一的徒弟。”说着,她按照前一晚精心做好的“秀恩爱攻略”,拿起手机,眉眼弯弯地看向晋宴风:“师父,我们拍个照片吧?”晋宴风虽一脸疑惑,但还是配合地摆好姿势,心里暗自纳闷,戴着口罩能拍出什么好看的照片。
而祁阳就坐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酸涩与痛苦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看着云清和晋宴风之间自然又亲昵的互动,他只能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这时,剧幕缓缓拉开,云清摘下墨镜,全神贯注地开始看戏。晋宴风拉上口罩,余光不自觉地瞥向云清,见她和祁阳都一脸专注地盯着戏台。戏台上一片红彤彤的过寿景象,演员们婉转的唱腔响起:“牡丹竟放笑春风,喜满华堂寿烛红。白首齐案庆偕老,五女争来拜寿翁。”晋宴风一句也听不懂,只能无奈地看向台词屏,努力跟上剧情。
云清微微俯身,从脚边装满零食的袋子里掏出一瓶水,递向晋宴风,轻声说道:“师父,帮我拧下水。”随后,她又顺手拿起一瓶水递给祁阳,语气自然地说道:“你喝吧,我和师父喝一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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