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多久,第三天佳怡一家就先回安县吴府去了。
吴家勇吴榆树今年也跟着一块去考试,所以还是一起离开的。
吴榆树后娘看着乐的不能自已的男人,觉得无比刺眼。
不就是考个童生……
扯了扯嘴角,“老应,榆树都不愿意留在家里,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感动了。
眼圈红红:“我之前是做过不少错事,但是我最近也在用力补偿了。怎么榆树对我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就连我说要办个喜宴他也不同意啊……”
以为还能听到男人附和的痛骂,结果对方却极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不要乱想,榆树都说他要去考试,你急什么?”
考试考试。
没考完能办这个喜宴吗?
等考完再办不就好了?
最好是考个秀才回来,狠狠给他赚一波面子。
吴榆树他爹激动地脸都红透了。
“……”
后娘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
“哥哥加油。”
考场外,佳怡举起手,跟吴家义碰了碰拳头。
笑得莞尔。
“嗯,哥哥会加油的,早点回去吧,这个天还是冷。小心风寒。”
吴家义用手背蹭了蹭佳怡的脑袋,安抚意味十分明显。
“这么大了,还跟男人拉拉扯扯……”
“就算是亲哥也不行啊!男女七岁不同席,这都多大了,还肌肤相亲。真是个放浪货……”
“啧啧,我女儿要是跟我儿子这样,我非把她打死不可……”
奚奚索索的小声挤兑,顺着风吹到了佳怡面前。
佳怡顿了顿,眼中闪过恼意。
什么封建老残余,清朝都灭……
啊,现在还没到清朝。
烦死了。
扭头,叉腰开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跟我哥说话给他加个油还男女授受不亲了,你是自己心脏所以才看什么都脏吧?”
什、什么?
头上插着金钗的夫人被骂的脸一怔。
随即瞬间红到脖子根。
她就没有见过……
这么嚣张的女子!
“你这个小……”
“娘!别说了!”
身侧的年轻男子眼疾手快的站到前面来,略带歉意的给吴家义鞠躬道歉。
“这位公子,十分抱歉,我娘她没有恶意,她只是……”
这还没有恶意?
佳怡都惊呆了,什么人脸皮这么厚?
吴家义脸色黑沉如锅底,气急反笑:“没有恶意?这么大年纪了,对我妹妹说出这种话,还没有恶意?你说出来你自己相信不相信?”
佳怡扯了扯嘴角,“婶子,一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那脸上的粉厚的能刮腻子,揣着岁数说出这种不经脑子,没体面的事,也不怕风一吹,脸上的‘年轻’跟你的不体面一块被风吹走散了架。我跟我亲哥说个话碰个手都能让你说成放浪货,你怕是从小就没兄没弟吧?”
年轻男子吓得瞪大了双眼,天老爷。
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过分!
他娘,最在意自己的年纪跟脸蛋了!
这是狠狠地踩了他娘两脚啊。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实在是太过分了点。”
慧娘护在佳怡身前,满脸警惕:“我女儿说错什么了?本来就是你娘心脏,还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不就是看我姑娘年纪小面皮嫩好欺负吗?”
夫人捂着自己的胸口,气的胸膛以极其夸张的频率起起伏伏。
忍不住了,顿时尖叫一声:“小贱人,我跟你拼了!你竟然敢咒我哥哥弟弟!”
还说她老……
她哪里老了?
倒是没有成功冲过来,附近的衙役很快就围上来了。
冷着脸呵斥:“干什么呢!考场外,不容喧哗!”
夫人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佳怡:“这小贱蹄子骂我,我可是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
佳怡不由得将视线转过去。
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不屑的扭头。
嗤——
那县令还说他娘子多么多么和善,多么多么温和。
嘁!
“我会问清楚。”
那衙役也并没有因为县令夫人一句话,就盲目相信。
而是先问一次。
于是扭头看向……
嗯?
人呢,视线稍微往下。
看到个头顶。
“……嗯?嘉佑公主,怎么是您啊?”
佳怡指了指身边站着的三个脸色如出一辙阴恻恻的男子:吴家义、吴家勇、吴榆树。
“我三个哥哥来考试,我来送他们。我就跟我亲哥哥,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碰了碰拳头给他鼓劲,县令夫人就说我,放浪货~还要把我打死~”
佳怡越说越夸张,表情越来越嘲讽。
整一个阴阳怪气拉满了。
县令夫人的脸却突然白了。
原本就化了妆显得白,现在更白了。
跟大白天见鬼了似的。
“嘉、嘉佑公主?你是嘉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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