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残托着的是一柄断剑,看形制是晚唐时代的产物,身宽背厚,一瞧就知道属于“实战剑”,是能用于战场厮杀并具备强大破甲能力的重剑,双手握持的长长手柄也是为了方便全身发力。
但由于剑身从前四分之一再稍微靠上一点的位置断开,折了不少威风却也难掩汹汹当道的杀气,似乎死在这口剑下的亡魂有成千上万;而剩下的部分不算剑柄的话大概还有一米上下,若用于戳刺是肯定受影响了,可要挥舞起来砍人,仍然是一件仙见仙怕佛见佛愁的极品利刃。
地缺托着的是一根很古旧的老烟袋,从乌黑锃亮,接近人一臂杆子尺寸来看,还是个女人用的款式,不过曾经的主人必然富贵,因为烟嘴是象牙的,烟炉是纯金的;而中间的木质部分虽然无法立刻分辨是什么木材,但也绝对不差。
这些让项骜不由的想起了“大爹”,也是由象牙和黄金制成,不过比这个短但更粗,是男人常用的款式。
神破托着的是一只釜,也就是一种小型铜锅,常见于两汉前后,是一种当时主流的炊具;而眼前这只,由风磨铜制成,表面光滑包浆,一看也是年深日久且使用频繁,估计由此借助某种机缘攒下了不少灵气。
鬼损托着的算是最破的,起码外形上看是这样——那是一块抹布,脏倒不脏,但上面横七竖八至少有十几个破洞,本就不大的东西,上面再添上大小不一这么多窟窿,怎一个千疮百孔了得。
言归正传,项骜扫过一眼把各自特点记在心里后,接着道:
“头前带路!”
四鬼忙不迭的站起来排着队的在前面走,引着二人赶奔要去的地方。
此处是穿过旅店主体来到后面,到了才发现原来它不止有一个前院,还有个更大的后院。
在院子正当中有一口水井,天残指着井口道:
“镇物就在下面,不过我们当然不是要您下去,转动辘辘棒使之升起便可,它正吊在绳头末端。”
项骜没说话,只是给卢珊珊使了个眼色,并将手中瓶子递了过去,意思很明确,让她用此物以防万一,如果对方欲行不轨,直接泼出去。
后者领会意思,拿在手中的同时也将盖子轻轻拧到虚掩在上面的样子。
这边走到井口前,稍稍向内探头看了看,漆黑无比什么也看不到。
用战术手电向下照,则能看到绳子上系了一个黑黢黢的长方形铁盒子。
收好手电,小心翼翼的握住辘辘棒,没发生什么事。
等转动起时,也是除了吱嘎吱嘎的响声之外没有别的情况,直到铁盒升到井口位置,他拿出“进攻大师”一刀斩断绳头另一只手从下面接住,放到井沿上例外看了看,表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个很规整的矩形体。
“是盒子镇住你们了,还是盒子里的东西镇住你们了?”项骜问。
“自然是盒内之物。”天残拱手道。
这边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闭上眼睛贴上去仔细听了听,等睁眼时,不禁道:
“邪了门儿了。”
“怎么了?”卢珊珊问。
“盒子里的玩意儿好像是个活的。”
“啊??这不已经过了上百年了吗?在这么密封的环境里没吃没喝可能还缺氧,什么活物能存活下来?”
“我要知道就不说邪门儿了。”
项骜话罢扭头看向天残,后者赶紧再次拱手,并道:
“我们兄弟四人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只晓得是它在才才让我们走不脱。”
这边深吸了一口气,回:
“既然已经答应你们了,自是没有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打退堂鼓的道理。”
扔下这话,右手已经将盒子二次托起,左手持刀开始沿着缝隙插进去往外撬。
这个过程并不难,三两下便给撬开了一条缝。
“你拿着点。”项骜对卢珊珊道。
“为什么让我拿着?”
“你拿着我才能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应对里面的东西上,万一有什么突然袭击,可以全力处置。”
“哦哦,好的。”对面恍然大悟道。
一切妥当后,项骜站在了盒子的斜侧面而非正面,预防里面飞出什么玩意儿直击自己。
待右手轻轻将盖子掀开时,月光之下,在场无论人鬼都看到里面盘着一条蛇,蛇头有鸡蛋大小,最为毛骨悚然的是这蛇长了一张人脸,嘴里长着连个镰刀状的尖锐毒牙,吐着信子,好不吊诡。
而当它发现重见天日后一个发力飞射出来,目标正是这边,只是斜着出击需要调整一下身位,这么一个短促的时间,便给了后者充分的反应机会。
只见项骜左手往身前一抄,在卢珊珊看来那动作比去“北哨兵”岛上为自己凌空拦下弓箭时还快,“啪”的一下稳稳的以二指死死捏住上面的小号人头,接着右手从下面驰援过来抻住了蛇身,随即膀臂一晃,把这玩意儿就给抡起来了。
那动作如同狠命的抽鞭子一样,只是把它往地上抽,并且由于是抓尾的右臂发力,所以这个东西是脑袋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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