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段时间,孙鹏也知道自己不适合继续扩展新厂。
江城、玉湖是小地方,很多事情自己还能处理,但要是他要是去个新地方,肯定玩不转。
“这个……再说。”
一句再说,孙鹏也知道自己不便多问,当天下午就和秦父秦母一起坐车回了江城。
谢辉送完货回来后,听说孙鹏不干了,心里咯噔一下,小跑着到了厂长办公室,哭丧着脸指着秦峰,
“峰哥,你变了,你彻底变了。”
顾晚晚去了财务室给几个会计和出纳开会,办公室里只有秦峰一个人,他正拿着媳妇写好的那份文件琢磨,文件上几个城市都不是省会城市,走的还是“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
直接硬闯省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会头破血流。
“啊?小辉,怎么了”秦峰一抬头看见谢辉皱得跟晒干的茄子一样的脸,还以为刚才送货时发生了什么事。
“峰哥,你变了,你彻底变了,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谢辉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哭戏说来就来。
不过,就是没有舞台演员哭得那么唯美,毕竟,演员哭的时候不带鼻涕泡。
“什么要你不要你的,别恶心我啊,小心我把隔夜饭给你吐出来。”
“你不是把大鹏哥给赶走了吗?我知道,下一个就是我,我在你心里……”
谢辉掩面哭泣,顺便擦了擦泪,刚才有点太用力,鼻涕泡不受控制。
“什么赶走了?他那是回江城管厂子去了。”
“啊?那我听说……”谢辉眼泪一秒回去,就是这么收放自如。
人家孙鹏都没说什么,怎么才一下午,厂里传出这种话?
秦峰冷着脸问道:“谁说的?”
谢辉没犹豫,立刻交代:“峰哥,是柳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