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笑得更厉害了,他没有回答,而是一刀捅进了苏静怡的胸口,直到人咽了气,才坐在旁边,拿起根烟,自言自语起来。
“都他妈的问我是谁?顾婷婷问,你也问。老子装的还不够像吗?”
说着,将烟头拧在了苏静怡的手臂上。
又起身从屋外的旱厕后,拿出两瓶汽油,绕着房子浇了一圈。
浓烈的汽油味扑面而来,可这破屋在村子的最远处,当初江哲选这个房子就是为了避人耳目,没想到这次还真派上用场了。
他收拾了下几件衣物,又从院子的老树下挖出来一个塑料袋,放进了手提包里。
“小贱货!想不到吧,老子早就把钱埋起来了,还能让你找到!”
接着,掏出火柴,点燃后扔向了地面。
江哲歪着头注视着窜天的火柱,火光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面庞。
一个小贱货,还想跟他斗?
江哲看了一会,觉得无趣,又从口袋里掏出介绍信,投入火里,扬长而去。
介绍信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两天后,夜里两点,江哲将钱裹在了身上,登上了一艘小渔船。
“钱呢?”一个满口黄牙,说着蹩脚普通话的男人,冲着江哲伸出手。
“这里。”
江哲换上了一身破旧的衣服,从口袋里哆哆嗦嗦掏出了一个信封。
“什么?一千块?一千五!阿华没跟你说吗?”
“我…我没有那么多,阿华不是说一千吗?”
船上除了江哲还有四个人,其他几人都乖乖交了钱,神情紧张等着开船。
见江哲磨磨唧唧不肯交钱,纷纷指责起来。
“你快点!不去就下船!”
“一会海警发现就完了!你想死别连累我们!”
“今天要是走不了,老子弄死你!”
“耽误老子发财!”
江哲不是不愿意给钱,一来对方坐地起价,二来钱绑在身上不好拿。
要不是他不会开船,船老大和船上那几个人,他都想弄死。
“我…我…”江哲想分辩两句。
船老大极不耐烦,“不坐就下船啦,磨磨蹭蹭的,穷鬼!”
“你!”
一句“穷鬼”让江哲再次起了杀心,手摸向了口袋里的尖刀。
他最痛恨的就是这两个字。
笑他穷?
他现在身上可是带着十几万!
他有的是钱!
正在犹豫要不要给钱时,远处一艘快艇突然开灯照向他们,喇叭里传来声音:
“所有人不许动!”
船老大大喊一声不好,扑通跳入海里,其他人也跟着跳海,只有江哲慢了一秒,被赶来海警直接拷住,动弹不得。
没一会,其他几个偷渡客和船老大也被抓住,一起带了回去。
船老大以为自己嘴硬,没扛过一轮审讯,交代了自己最近半年多次组织人偷渡,被判了刑。
其他几个偷渡的被拘留后遣返回了原籍。
只有江哲不肯老实交代身份,身上搜出来的钱也不说是哪来的。
唯一一张身份证明还被海水打湿,只能模糊辨认出“小河村”几个字,还有一个“张长生”的名字。
办案人员很是头疼,整个华国叫“小河村”的地方太多了,没有五十也有一百。
“领导,那个男的都关了二十来天了,再找不到地方遣返,咱们也没地方关了,这可怎么办?”
领导也挠头,海边走私案子已经够多了,还有偷渡的,没一天消停的时候。
“我听他说话像是江省那边的人,缩小范围,你先打电话让江省那边协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要是找到了,直接遣返。看那边怎么处理。”
果然,不出一天,还真查出点什么,江省还真有一个小河村。
办案人员将电话打到了村里核实情况,“同志,你们村有没有叫张永生的?”
村长接的电话,听见对方这么问,愣了一下,“啊?张永生?这个……”
他们村姓王的多,姓张的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个人。
一旁听着的村支书突然想起来,提醒道:“张永生,不就是张二赖吗?”
这么一提醒,村长也想起来,村里是有这么一号人,但更觉得奇怪,“同志,我们村是有个人叫张永生,但是他前两年掉进河里淹死了。我们村有个大学生还跳下去救他,差点被淹死。”
“什么?死了?”
办案人员听得一头雾水,那关着的人是谁?难道那封介绍信是假的?
“他长什么样子?”
“他啊。”村长回忆了一下,“这个人好吃懒做的,每天胡子拉碴,埋埋汰汰的,下巴上有个癞子,就是大肉瘤,本来城里来的大夫来我们这,说能治,还免费。这家伙可倒好,趁女大夫半夜睡觉,趴人家窗户,让人打个半死。这人可不咋地。”
村长说的这人和里面关着的就不是一个人。
办案人员有些失望地挂断电话,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审一下。
“小李,小李,快来,出事了!”
拘留室内乱作一团,有人缩在墙角,有人大着胆子上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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