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顿了顿。他想起司马懿“今明两晚必有地道袭”的话,终究还是没敢调于禁的人。“让夏侯渊的休整部立刻去支援南门!”
“诺!”
夏侯渊的人马刚从营里爬起来,个个睡眼惺忪,甲胄都系歪了。他们扛着兵器往南门赶,路上还不断有人打哈欠,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北门,姜维只派了两千人攻城,攻城毫无章法,稀松平常,不过,姜维并不着急,继续等候时机,这时,得到命令的侯成率领一万新军前来姜维回合,只见侯成上前说道:“姜将军,吾皇子命吾率领一万大军前来支援,让汝以最快的速度攻破北门。”
姜维闻言,激动异常,随口回应道:“好。”
随即,姜维握紧手中长枪,高呼道:“将士们,随吾出击,攻取北门,杀啊!”
随着姜维一声令下,原本只有零星箭矢的北门,突然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呐喊!
“杀啊——拿下北门!”
姜维站在阵前,手中长枪一指:“弟兄们,随吾冲!”
三万新军如潮水般涌向北门,云梯密密麻麻架上城墙,弓箭手在城下压制得魏军抬不起头。守北门的魏军本就只有数千人,此刻又困又乏,见新军攻势如此凶猛,顿时慌了神。有个小兵刚想搬石头砸云梯,眼皮一沉,竟直接从垛口栽了下去,摔在城下没了声息。
“快!顶住!”守将嘶吼着,挥刀砍倒一个爬上城楼的新军,可身后立刻又涌上两个。他刚想转身,就被一支冷箭射穿了喉咙,倒在血泊里。
城楼上的魏军见状,士气瞬间垮了。有人扔下兵器就往城下跑,有人干脆直接选择跪地投降。不过半个时辰,北门城楼的魏军旗帜就被砍倒,新军的“新”字大旗插上了城头。
“报——北门破了!”
探马连滚带爬前来给曹操报告,闻言,他手里的茶杯“当啷”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
“怎么可能?”司马懿也懵了,他下意识地看向北城方向,“地道呢?他不是不挖地道了?”
“上当了!”司马懿猛地反应过来,声音都变了调,“罗凡根本没想挖地道!他这时欲盖弥彰,故意让吾军以为他挖了地道,就是为了趁虚攻临淄城!”
曹操浑身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想起这三天魏军被折腾得筋疲力尽,想起于禁的人马还在北城地窖里瞎转悠——原来从一开始,罗凡就没按常理出牌。
“快!让于禁立刻带人防堵北门!”曹操嘶吼着,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可已经晚了……
于禁接到命令时,正带着人在北城地窖里搜查。他刚冲出地窖,就见新军已从北门涌入,个个精神抖擞,甲胄鲜亮。而他麾下的魏军士卒,三天没睡好,此刻连握刀的力气都快没了。
“杀!”姜维一马当先,长枪扫出一片寒光。
于禁虽然疲惫,但战斗经验丰富,见对方乃是一员小将,没怎么放在眼里,挥舞大刀相迎,可他刚挡开一枪,虎口被震出血,且手臂发软——于禁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这援小将这么厉害,不敢大意,赶紧全力以赴,两人交手十个回合。
姜维看出他的破绽,枪尖一拧,直刺他心口。于禁慌忙躲闪,却被枪杆扫中肩膀,“噗通”摔下马来。
周围的魏军见主将落马,更是溃不成军。有人喊着“投降不杀”,扔下兵器就跪了;有人想跑,却被新军追上砍倒。于禁躺在地上,看着城头飘扬的新军大旗,又看了看身边倒戈的魏军士卒,终于闭上眼,喃喃道:“吾愿归降……”
姜维没杀他,只是命人将他捆了。随后,他分出三队人马,各两千人,分别支援东、西、南门。
东门的马岱本就在佯攻,见城楼上乱了起来,立刻下令猛攻。城楼上的魏军本就疲惫,被内外夹击,很快就撑不住了。西门的郭淮也如法炮制,郝昭的弓弩手在城外压制,城楼上的魏军腹背受敌,不到一个时辰,西、东两门先后被破。
“报——东门破了!”
“报——西门也破了!”
坏消息接连传来,曹操站在大殿内,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扶住垛口,指尖冰凉——于禁投降,四门皆破,他苦心经营的临淄城,竟在一夜之间成了绝境。
“陛下!快走!”司马懿拽着他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戏志才也劝道:“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突围出去,再图后举!”
曹操看着城下汹涌的新军,又看了看身边寥寥无几的亲卫,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也灭了。他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走……从南门走。”
但曹操在夏侯惇等将领的掩护下一路杀到南门,刚冲出南门,就见郝昭率领的弓弩手早已列阵以待,箭矢密密麻麻织成一张网,亲卫冲在最前面的,瞬间被射成了刺猬。
“南门有埋伏!”司马懿失声喊道。
“走西门!”曹操咬着牙下令。
可刚跑到西门,就见黄忠手持大刀站在城门洞外,身后一万新军列成方阵,刀枪如林。黄忠声如洪钟道:“曹操!吾黄忠在此等候多时了!”
亲卫们想冲过去,却被黄忠一刀一个砍倒。曹操看着黄忠花白的胡须,以及后面严阵以待的新军,便要下令冲锋。
这时,司马懿说道:“陛下,黄忠武艺不输吕布,如今又是严阵以待,怕是难以突破。”
曹操闻言,眉头皱起,随即下令道:“东门!走东门!”
东门倒是没见新军主力,很快就杀了出去。很快,他们刚冲出城门。突然,就听身后传来震天的马蹄声。赵统率领八千狼骑卫如黑色潮水般涌来,马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曹操休走!”赵统的吼声穿透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