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恶贼,休想得逞!”
徐桂珍怒喝,声音虽略显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桂珍,你都这把年纪了,还如此顽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吴子墨张狂大笑,笑声未落,他双手猛地用力一拍丹炉,丹炉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随后喷涌出更加密集且粗壮的藤蔓。
这些藤蔓仿佛拥有了灵智,灵活地绕过冰墙,从四面八方朝着徐桂珍扑去。
徐桂珍躲避不及,数根藤蔓擦身而过,尖锐的倒刺划过她那干枯的肌肤,瞬间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鲜血汩汩流出。
她强忍着剧痛,运转灵力,准备发动反击。
只见她双手颤抖着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云层中隐隐有雷电闪烁。
紧接着,无数巨大的冰剑从云层中呼啸而下,如暴雨般朝着吴子墨倾泻而去。
冰剑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所过之处,空气被切割得“嘶嘶”作响。
“神通!”
吴子墨面色微变,却并未慌乱。
他操控着丹炉,将丹炉悬于头顶上方,丹炉光芒大放,一层浓郁的绿色光幕从丹炉中扩散开来,将他护在其中。
冰剑撞击在光幕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光幕剧烈摇晃,却始终没有破碎。
然而,吴子墨也因抵挡这一波攻击,灵力消耗巨大,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吴子墨深知不能给徐桂珍喘息的机会,他双手如幻影般再次结印,丹炉光芒闪烁,更多的藤蔓从丹炉中涌出。
这些藤蔓相互缠绕,形成了一条巨大的藤蔓蛟龙,藤蔓蛟龙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徐桂珍咆哮着扑去。
徐桂珍奋力举剑抵挡,“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她浑身发麻。
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哈哈,徐桂珍,你也不过如此!”
吴子墨一步步走近徐桂珍,眼中满是戏谑与残忍。
他再次操控丹炉,准备给予她致命一击。
而此时的徐桂珍,已然没了还手之力。
“哼,狗东西,老身今日就算是死,也拉你垫背。”
话毕,体内灵力疯狂涌动。
可就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急切的声音远远传来:
“住手!”
紧接着,一道身影如流星般疾驰而来,正是裘阳。
裘阳手中长剑光芒大盛,带着磅礴灵力,朝着吴子墨猛刺过去。
吴子墨见状,不得不放弃击杀徐桂珍,侧身一闪,避开裘阳这凌厉一剑。
“裘阳,你来得倒是及时!”
吴子墨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他深知裘阳赶来,今日想要斩杀徐桂珍已无可能,当下也不再恋战,收起丹炉,身形一晃,迅速消失在原地。
裘阳顾不上追击,急忙来到徐桂珍身边。
此时的徐桂珍已陷入昏迷,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裘阳眉头紧皱,满脸担忧,迅速掏出疗伤丹药给徐桂珍服下。
“徐道友,裘某若是晚来一步,你是不是就打算以自爆来做个了断了?”
裘阳神色凝重,语气中满是后怕。
徐桂珍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这片已然残破不堪的凡人城镇,眼眶泛红,泪水在浑浊的眼眸中打转。
良久,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裘宗主,你可知,这琉璃宗从开宗立派至今,悠悠三万载岁月,历经了多少的艰难险阻。
前后共计四十任宗主,他们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才一步一步将琉璃宗打造成如今这般规模。
那是一代又一代的心血啊,是无数先辈用生命和汗水堆砌起来的基业。”
她顿了顿,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继续说道:
“可如今呢?宗门竟被那帮恶贼毁于一旦,化为乌有。
而这些无辜的凡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竟要遭受如此灭顶之灾,惨遭毒害,无一活口。
我作为琉璃宗的宗主,肩负着守护宗门、庇佑百姓的重任,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我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还有何资格继续担任这琉璃宗的宗主?
我……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说罢,徐桂珍悲恸欲绝,泪水夺眶而出,顺着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滚滚滑落。
听完徐桂珍这一番满含悲戚与自责的话语,裘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
他心里清楚,琉璃宗能从最初的筑基小势力,一步步发展壮大至如今的规模,那可全是历代前辈凭借着过人的胆识与强悍的实力,在残酷的修真界中,以命相搏,一拳一脚打拼下来的。
如今,偌大的琉璃宗竟在徐桂珍手中毁于一旦,若是易地而处,裘阳自问,自己恐怕同样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他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
“唉~想必,之前天邪宗宗主楚晖道友,亦是与你怀着同样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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