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萦绕着一股海水的咸涩味道，并不刺鼻难闻，带着大海的悠远与静谧。
沧离垂眸，眸光中幽光流转，他眼角有一枚殷红的泪痣，衬的他本就勾魂摄魄的面容越发妖冶。
“好看……人……”
就像他的人一样，从他唇畔泄出的音，神秘，危险，魅幻……
尾巴上的力度减轻，最小的那一截尾巴尖尖往沈淮衣袖里钻。
沈淮蒙着眼的布料散开，露出他半只眼睛来，他紧闭着双眸，“姑娘……姑娘不可。”
他手上冒出了青筋，尽全力要挣扎开沧离尾巴的束缚，可是这个看似柔软的尾巴上却好像有千钧的力，任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沧离偏着头，不解的看着沈淮挣扎。
姑……娘……
这条……人……喜欢，雌性吗？
这要……怎么办？
他已经过了换鳞期，已经是个雄性了，不能再变成雌性了。
鲛人族成年时，会经历三个月的换鳞期，在这段时间内，性别可以由鲛人自己选择，沧离在换鳞期的第一天就选了雄性。
沧离尾巴缠紧，靠近沈淮，妖气横生，“人……你……”
他开口想问他是不是喜欢雌性，可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没学过。
他……很喜欢，这条……人。
可是他见到这条人的时候，已经是换鳞期最后一天，没办法变成雌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