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树在吸他的灵力!”
“吸灵力?!”两人齐齐变脸。
他们俩不过鬼王境,连方汉青的零头都够不上。
眼下,唯一能搭把手的,就剩这只老鸟了。
“怎么办?快想办法啊!”
陈子龙嗓音都劈了。
白毛幽冥猎鹰死死盯着方汉青扭曲的面部,翅膀收拢,爪子抠地,在树根旁踱来踱去。
没人敢动。
没人敢碰那棵树。
风停了。
连树叶都忘了沙沙响。
只有方汉青的身体,还在一寸寸往里抽,像被无形的手拧着,榨着,吸着——
越吸,越深。
越深,越怕。
白毛幽冥猎鹰压低嗓音:“都往后撤,离远点!我来试试把他们掰开——要是不成,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在这片禁地里待了大半辈子,啥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方汉青现在这状况,跟那些邪物偷吃活人阳气一个德行——没别的路,只有两条死路可走。
一条是硬来:他直接出手,用劲把那树和人撕开。
只要把树的根须从方汉青身上扯下来,这妖物就再吸不了气儿。
另一条,是等。
等那树吃够了。
万一这老树没吞多少,方汉青身上的阳气刚好够它塞牙缝,吃完它自己就停了,人还能活。
可这树在地下埋了上千年,一口没吃,光靠阴气撑着。
今天一开口,谁晓得要吞多少?
方汉青再猛,也不过是个人,能撑得住一头千年老鬼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