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必多虑,刘御既死,他们内部必将生乱!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待良机即可!”
周瑜微微一笑,一脸激动道。
孙尚香强颜欢笑的点点头,叹气道:“那刘御好歹与我同床共枕数年……我原本,并不愿意杀他的……可是,为了江东孙氏三代的基业……便也只能如此了。”
听到这话,周瑜基本上已经是彻底信任孙尚香了。
实际上,他刚才也是在试探孙尚香。
如果孙尚香对于刘御的死,毫无反应,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一切,都是他们之间的合谋。
而现在孙尚香如此坦言,周瑜也基本上放下了一切戒备。
孙尚香红着眼眶走出营帐,内心悲痛不已。
看着这一幕,周瑜也是叹了口气,夫妻多年,怎么可能会没有表情。
若是他的夫人小乔死了,他也肯定会悲痛欲绝的。
不过,孙尚香此等大义灭亲的壮举,也是让他佩服不已,换做是他,万万无法下此决定的。
回到营帐之后,孙尚香也是泣不成声……她有预感,刘御可能真的亡故了。
而且,她也并不需要伪装,毕竟,她与刘御本就是夫妻,如今选择江东,也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改变不了夫妻之实。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孙尚香呆呆的躺在床榻上,一脸迷茫。
计划,原本并不是这样的啊……
而且,如今周瑜还如此谨慎,一时半会,也没法骗到她,她还得继续潜伏下去才行。
一个月之后……
刘御身死的消息,在军中逐渐传开,乃至整个江东,甚至是各大州郡,都已经有所传言。
据说,一个月以前,几艘楼船悄悄运送了什么东西前往益州成都,有人怀疑,那可能就是刘御的灵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消息,也逐渐压不下去了。
毕竟,这一个月以来,刘御几乎从来没有在军营里露过面。
与此同时,就连在北伐许都的战场上,诸葛亮等人,也是得到了这个消息。
不过,徐庶等人,并无任何汇报,这完全就是流言罢了,许多人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可也正因为如此,诸葛亮内心反而愈发不安了起来。
消息过了这么久之后,才以谣言的形式传开,这就足以证明,徐庶他们是有意压下这个消息的。
可这如果是刘御的计谋,他们又为何要压下这个消息呢?
一时间,诸葛亮的脸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难道……殿下当真丧命于樊口了吗?”
诸葛亮看着面前的战略地形图,几乎已经无心再看下去了。
一旁的赵云连忙出声安慰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断断不会有事的,我看,这八成又是殿下的诱敌之计!”
诸葛亮却是抱有不同的意见,摇摇头道:“可殿下,图什么呢?他身死的消息,已经令得不少地方人心不稳了,远在夏樊战场的将士们,已然是乱成一团了,一但周瑜趁虚而入,又该当如何?”
听到这话,赵云也不由愣了一下,是啊,刘御一死,势必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会对当今天下的局势,造成深远影响的。
所以,假死的可能,应该基本可以排除了……
“难道霸业他……真的?”
赵云欲言又止,似乎不敢说下去了。
刘御的亡故,是会令天下局势发生巨变的,毕竟,刘御在将士们的心中,犹如信仰一般,在百姓的心中,更是宛如神明。
如今轰然崩塌,他们大汉子民又该如何是好?
在天下还在就此事议论纷纷之际,刘御则是躲进了酒馆里,大吃大喝了起来。
左右怀里,还都抱着一个美娘子。
“嘿嘿,如此安逸的日子,真是难得啊……”
刘御一脸感慨道。
“讨厌~公子你何时与我们行房啊,怎么光吃不做啊!”
刘御怀里的美娘子发出一声娇喝。
“放肆!”
刘御一巴掌拍在酒桌上,怒道:“我花钱请你们来,我想何时行房就何时行房,需要你们教我做事吗?”
“小女子知错……还望公子息怒……”
两个美娘子当即吓得退到一旁。
随后,一名身披黑衣,头戴斗笠,脸戴面具的人,来到房间外面,敲门喊道:“公子殿下!属下有要事汇报!”
“都退出去!”
刘御冷冷地瞥了那两个女子一眼。
“小女子告辞……”
二人拱拱手,也是赶忙跑出去了。
离开房间之后,两个美娘子还一脸惋惜:“真是可惜了,生的这般俊俏雄伟……来青楼,竟然只是为了吃喝?”
另一个美娘子也是舔了舔嘴唇:“真想吃了他!”
那名黑衣人进入房间之后,便单膝跪下,小声汇报道:“殿下,您身死的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了,民心已然不稳,那些蛰伏起来的世家大族,皆是有些蠢蠢欲动……”
“殿下……是不是该现身了……否则,再这样下去,属下担心,会引火自焚啊!”
听着黑衣人的顾虑,刘御却是一脸不屑:“那又如何?我等的就是他们!正愁没机会对付这些世家大族呢!”
“他们阳奉阴违,看似十分顺从,背地里,却始终包藏祸心!可他们始终不曾露出马脚,令我无从下手!”
“而今,不正是我开启第三轮对世家清洗的机会吗?”
听着刘御的话,那黑衣人眼神皆是惊诧。
原来,刘御假死的目的,不仅仅只是为了帮助孙尚香获取信任,也是为了引诱这些世家大族发动叛乱,借机铲除吗?
不错,经过刘御对那些世家大族的两轮清洗,基本上已经收回了大部分土地,也严重剥削了各大世家的影响以及实力。
可这些世家大族,到底是有着百年,甚至千年的底蕴,光凭两轮大清洗,根本无法将他们彻底根除。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刘御活着的时候,他们自然是不敢造次,各个都蛰伏了起来。
可一旦刘御死了,他们势必将会再度跳出来,笼络权力,土地,以此来制衡皇权。
古往今来,多少皇权,都受制于世家的掣肘,要想彻底摆脱,势必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