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撑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劝章蓉儿带自己离开。
夜晚。
阮清点燃烛火,把热好的马奶给孩子喂下去。
看到一直哭啼的孩子,在她怀里安抚下来,她心里的暖意,就如洪流一般。
起初还因为孩子的母亲,怀恨在心,可现在看见这么可怜的孩子,阮清也实在不忍心孩子就这么死去。
尤其是孩子在自己怀里,好像能感受到她的气息一般。
别人抱着会一直没有安全感地哭泣,唯有阮清抱起它,孩子才会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觉得这可能也是一种缘分。
尤其是她如今也是个准娘亲,更是见不得这么可爱无辜的孩子受到伤害。
心满意足地哄睡了孩子后,才起身自己去喝了点热水。
这会阮眠和姑母一起走入房间,姑母打趣起来。
“我们阮清还真是长大了,此前还是个孩子,现在我是真看到了为人母的稳重。”
“姑母。”
阮清有些不好意思,只道。
“孩子和我有缘,也很乖巧,虽然是所谓的六指,但也不影响他的成长。”
“阿妹,我们留下孩子好不好?我觉得我也不缺一口吃的给他。”
阮眠自然不会糟蹋一个孩子的生命。“自然,留个孩子也没什么难的,更何况你和秦嬷嬷都喜欢孩子。”
姑母坐到椅子上,今日的事她是没有看到全部,因为去忙别的事去了。
但回来后就听别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
而此时她也有一件事要告诉阮眠。
“眠眠,你那舅舅啊可是没安什么好心。最近不少人都和我说,他的一些人在村子里四处闲逛呢。”
“你说他一个赈灾使,就带那么点赈灾物资过来,说得通吗?更何况也不帮着点林大人,每天就闲逛。你可是要提防一些,别让他在背后偷摸着搞大事。”
姑母的话阮眠能明白。
自打章鹤松来到金铩村后,她就已经心生警惕。
尤其是叶氏这事过后,她得先未雨绸缪才是。
于是夜深之际,她摸上玉镯,从空间里召唤出不少灵兽出来。
-
三日后。
灾民点已经变得更有秩序,甚至已经有一部分的人跟随着霍将军的一队士兵,前往武恒城内扎营,准备一点点的重建。
此前阮眠已经大概地处理消毒过了。
而茅房旁的屋舍里,叶氏闹出那么大的事情,章鹤松已经不回屋了。
带着秋姨娘落脚了院子另一个屋舍,每日晚上都能听到他们不羞不臊的声音。
叶氏听得心里更堵!就像被一根鱼刺给卡住。
她满身伤痕,连走路都有些困难,好几天过去才恢复一些。
而章蓉儿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当初脸上的那些疹子现在已经开始溃烂了,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渗人,还伴随着刺痛的感觉。
每每到了晚上,她难受到只能和母亲哭诉。
“娘,我的脸可如何是好啊,太疼了!我去找了好多的郎中,可这里面的郎中都是听阮眠的话,上次我吃了他们开的药方子,才变成如今这样!”
“一定是那阮眠不怀好意,故意和别人要害我,她那个丧心病狂的贱人!!都是她才害的咱们母女俩如此。”
提起阮眠,叶氏的心就更堵了。若不是阮眠,那怪胎被自己拿出来,早就不是这般局面了。
不过她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怎么在那些愚蠢的人眼里,声望那么高?以前他们在京都时,见到阮眠还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子罢了。
根本不成气候!犹记得她以前去谢家那会,阮眠在她婆母之下连个屁都不敢放。
刚嫁过去就成了寡妇,还当了三年,就这种性子,怎么说变就变?真让人费解得很。
现在看来,完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好对付。
如今因为她,害得自己被夫君打成这个样子。
本来夫君就因为秋姨娘这个狐狸精,处处针对自己,现在岂不是正好给秋姨娘制造机会了!
一想到这,叶氏感觉自己都要吐血了。
浑身都疼起来,偏偏这个女儿还在无止境地和她诉苦,她的苦又能和谁诉呢?
如今身上的伤疼得难受不已,兴许是感受到了她的不耐烦,章蓉儿不敢多言了。
乖乖当起了孝女:“娘,现在你被爹打成这样,去找个郎中都为难,外面那些郎中都是听命于阮眠的。她是真该死啊!”
“而且她还是爹的眼中钉,娘,若咱们能帮爹去除了她,爹肯定就不会生气了。”
叶氏很是无语:“你以为我不想么!我把那六指怪胎拿出来,不就是为了在你爹面前硬气一把,让秋姨娘那小贱人看看谁最大么!”
“可现在呢?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我自己给坑死了!若非真正的好计谋,绝对不能像这般似的贸然行事!”
“行了,你也别老撺掇我了,你要是有了更万无一失的办法再和我说。还有,你和你哥别给我惹事,免得到时我护不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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