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有些六神无主,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吃过一些什么东西。
然而很快就想到了此前喝过的那几碗马奶。
难道是……
刚想到这,叶氏便提醒她:“早上你在院子里喝什么呢?我见你喝了不少。”
“娘!那是阮眠差人送来的马奶,因为昨日我偷喝了他们小厨房的马奶和糕点,她说要给我送一点的。”
叶氏一听,又被这女儿给蠢到了。
“那阮眠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你竟然不提防一些,她有那么好心送你马奶喝吗?明知道你偷马奶喝不对付就算好的了,岂会那么好心?”
“你啊!你们真是要气死我不可!”
“娘,那我现在该如何是好……”
“郎中,对,我要去找郎中!一定是那马奶有问题。”
不等章行止他们开口,章蓉儿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出院子,然而刚到门口,就撞见带着秋姨娘回来的章鹤松。
“爹,爹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你不是要去找那林大人商议赈灾事宜吗?”
章蓉儿捂着脸诧异不已,然而她脸上的那些红疹子,还是被秋姨娘看到了。
秋姨娘脸色大变,吓得直奔章鹤松身后:“蓉姐儿这是怎的了?!”章蓉儿马上低头,然,章鹤松瞧见她不对劲,一把拉开她的手。
此时那些红疹子越发明显,布满了她整张脸,看着渗人无比,就连章鹤松都被吓了一大跳!
“你可是染病了?!”
说完赶紧将秋姨娘护在身后,和自己女儿离得远远的。
顿时让章蓉儿心里狠狠一咯噔,着急忙慌的辩解道。
“才不是染病!爹,我只是,只是中了那阮眠的计谋,喝了她送来的马奶,这才让我起了疹子。”
闻言,章鹤松狠狠皱起眉头:“她送你马奶?”
“愚蠢!明知道他们一家子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敢欣然接受她送的东西?”
说着赶紧催促秋姨娘回家,生怕她被染上这些怪病。
秋姨娘自然是离她越远越好。
这下把章蓉儿给委屈的,一怒之下自己去找郎中解决问题。
而回到院子的章鹤松与秋姨娘马上就闻到了这股异常的味道,直冲脑门,差点就呕了出来!
“这是什么味道!你们在家都干了些什么!”
随着章鹤松的怒吼出声,叶氏连忙走过来,然而她一身脏污还没来得及换下,这让章鹤松嫌弃不已。
一脚将她踹开,叶氏哎呀一声,委屈巴巴地摔到地上:“夫君!”
“你看看你身上!成何体统!”章鹤松甩袖怒喊,叶氏那是又气又怒。
“夫君,我也不想啊,都怪那林知府给我们落脚的房子乱成这样,这些粪水都是旁边那茅房里流出来的。”
“你又不肯带下人过来,这烂摊子还不得我们自己收拾。”
听闻此言后,章鹤松十分不满地拍了拍手,拉着秋姨娘就要走,却指使叶氏和章行止把屋子收拾干净。
叶氏猛地抬头,正要开口,秋姨娘忽然柔柔出声。
“松郎,这么大的摊子,让大娘子和止哥儿两人清扫怕有些为难,不如我留下来帮忙吧。”
岂料章鹤松脸色一沉:“你如今是身怀六甲,岂能让你干这些脏话?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且和我先去院子外坐一坐。”
叶氏皱起眉头,眼底闪过的怒意就差没有把秋姨娘给点燃。
她就知道,这女人故意在这唱戏呢。
明知道夫君是不会让她碰这些脏活的,还非要横插一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而此时秋姨娘也是一脸的无奈,又继续说道。
“我瞧这些粪水估计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流出来的,松郎,方才蓉姐儿脸上那些疹子说是喝了阮眠送来的马奶才变成那样。”
“其实这两日我也一路打听了,现在先不说阮氏,乃至整个金铩村,还有武恒城,那阮眠都有话语权啊。”
“她能做这么大的主,就表明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咱们不能和她硬碰硬的。”
章鹤松连连点头,觉得秋姨娘聪慧,又想得周到:“你说得在理,容我想一想后续的应对之策才好。”
“咱们明面上到底是赈灾而来的,万不可让人抓了把柄,说咱们玩忽职守,说一些闲话。”
秋姨娘掩面点头,一派娇羞,叶氏看了却不免在心里哼哧。
净说废话,现在谁不知道阮眠的话语权最大的,还用得着她在表演吗?
看着秋姨娘和章鹤松越走越远的背影,叶氏捏紧了双手,愤愤地盯着门口哼哧起来。
“她还真是体贴入微啊,勾引男人,真是有一副好手段!!!”
“止儿,你可要争气一点,你爹那点家产,可别到时候全部留给那贱人肚子里的种了。”
章行止却毫不担心:“一个还没出生的野种,还想和我争?他有资格么?”
话说到这里,叶氏觉得有理,他们的确没有竞争的资本。
但心里这口气始终压不下去,不过来日方长,一个秋姨娘,还不能奈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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