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顿了一下,告诉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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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阮眠他们见云修迟迟没来,心里有些担忧。
她先找借口回了屋舍,打开窗户后顺势摸上玉镯,唤来了鸟兽,让他们去寻找云修的踪迹。
然而还没过多久,云修竟主动回来了。
他直奔阮眠的屋舍,着急告诉她消息,都来不及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结果恰好撞见屏风后阮眠换衣的那曼妙身影,吓得当场愣在原地,立刻转身,呼吸都变热了。
甚至都忘记说话,一个箭步跑出房间。
阮眠瞧这动静,愣了一下,淡定的加快速度换好便衣,才去开门。
见到云修满脸通红的样子,她淡淡一笑:“可是有急事?”
云修张了张口,不敢看阮眠,但见她淡定如常,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于是佯装镇定,缓缓开口告诉他:“…眠眠姐,我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我知道秦福与那两个‘茶商’的交易是什么。”
“那两个‘茶商’并不是普通人,他们是辽列的王室,秦福拿你的火枪,和他们借兵。”
闻言,阮眠眉心一拧,她倒是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用她改良的火枪当筹码,去和外敌借兵。
也就是说,燕王他们很有可能蓄势待发,马上就要进入京都叛变。
原书中,他们本是吞并了玄甲军,又收服了几个像霍宗一样的戍边将军。
一边操控民间舆论,一边养病壮大队伍,甚至还在朝廷培养自己的势力。
所以起兵那日,才打的京都一整个猝不及防。
饶是皇城所有禁军出面,都无法抵挡他们汹涌的架势。
只是那场战役的背后,阮眠却不知结果如何。
总的来说,现在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原书的主线上。
他们打算起兵了。
而这次还手握阮眠这些改良过的热武器,一旦真交战了,京都怕是要尸横遍野,谁输谁赢,也很显然有了定性。
思及此,阮眠直勾勾地看向云修,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涌动着波澜。
云修被她猝不及防地一盯,整个人都咯噔了一下,正要开口,阮眠便招呼他进屋。
“阿修,我有话要和你说。”
见她这么郑重,云修有些好奇,顿了顿后乖巧地跟着她进屋。
不知为何,跟在她身后,孤男寡女的两人在一起,他心里莫名有些慌张。
可是一想到方才自己汹涌的情绪,想到他们越来越危险的境况,有些话,云修怕自己不说的话,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所以还不等阮眠开口,云修好似下定决心,率先看向阮眠说道。
“眠眠姐,我也有话对你说。”
“我……我知道我可能没资格,但我还是想说,我心悦你。不是姐弟家人的喜欢,而是……而是和大人那样的情感。”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大人,大人也是值得我一辈子尊敬的男人。可人死不能复生,我只想帮大人照顾你。当然,我说这些不是想给你造成困扰,也不是想要求一个名分,我只是……只是想表明心意而已,仅此而已。”
他越说越心虚,到最后声音细弱蚊蝇,已经开始后悔。可后悔已经晚了,说出口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根本没给他机会收回。
他忐忑地看着阮眠,见她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更是惶恐起来。
生怕阮眠要与他决裂,连忙打破僵硬的气氛想当此事没发生过。
然而阮眠却平静地开口。
“谢谢你的喜欢,阿修。”
“你的这份心意可惜我不能领了,既然你对我坦诚相待,我也没有理由隐瞒着你。”
“如你所言,我心里一直有阿淮,而且……阿淮并没死。”
闻言,云修感到一脸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大人他……他还活着吗?”
曾经还是他亲手送走大人的尸体,亲手下葬掩埋,怎么会还活着呢?
看到云修疑惑的目光,阮眠早有预料。
她缓缓说来:“阿淮的确没事,当初是我配合他诈死,以此设局,让他安然离开武恒,转而回到京都继续办事。”
“你也知道他曾经是丞相,受先皇器重,也受如今陛下信任,并且被陛下委以重任。
当时将他贬至武恒,也并不是他真的犯错,而是想借机探查远离京都地区的作乱叛党,搜寻证据。”
“涉及朝堂斗争,其中沟壑之事一时间难以清楚告知你,阿修,你只要知道现在大人遇到难题,秦福他想和辽列借兵,以我的火枪为筹码,目的就是想直捣黄龙,起兵造反。”
“造反?”云修难以置信,“秦福一个远在京都的人,哪来的胆子造反?即便他借兵,那也只是杯水车薪,恐怕……”
“当然不是他一个人。”
“秦福的背后,还有数不清的他,主谋更是权势滔天的五公主,还有燕王一党。”
至此,云修才真切感受到这迫切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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