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祂的目光停留在鸿钧身上，银灰色的瞳孔微微闪烁，似是在审视，又似在衡量一只稍显特别的蝼蚁。
“给你一个报上姓名的资格。”
祂的声音很轻，但言语中透露出的既不是询问，更不是礼数。
就像是主人在吩咐宠物吠叫，或是皇帝对于乞丐的赏赐？
鸿钧闻言，心中一凛，元神深处传来一股压迫感。
不过，他终究还是见过大世面的，这种压迫比之玄牧带给他的，还有些差距！
至少，还没有到玄牧那种......仅凭气息便可以肆意掌控他生死的程度。
强压那股心悸，鸿钧仍不卑不亢：“鸿钧！”
“鸿...钧？”
空间玩味的拖长音节，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有意思。”
祂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赞赏，就像是在评价一只偶然跳出井底的青蛙。
“没想到此方贫瘠世界，竟能孕育出你这样一个......稍微强大点的蝼蚁。”
话音落下，洪荒诸圣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蝼蚁？
这个词，有些熟悉......
在座各位，哪个不是天之骄子？
之前这种话，一般都是他们说别人来着，现在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虽心下有些气愤，不过却是无人反驳。
毕竟，单从气息判断，这个混沌生灵的确有这么称呼他们的资格。
就像是他们曾经对别人说的那样，圣人之下，皆为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