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川耐心解释道,“大伙儿都别着急,咱们都是一个村儿的,邻里邻居的,我既答应了只要你们种我就收,我便不可能言而无信眼睁睁看着大家的姜黄烂掉的,你们放心,水生他们已经出货去了,等他们收回银子有得周转,就能继续收购大家的姜黄了。”
有人冷嗤道,“今儿连水生的影子都没见,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们,万一水生不回来,你也走了,我们找谁去?”
“对,你镇上的家门在哪儿都没人知道,你们跑了,我们找谁去?”
“就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着,谁都不肯让步,他们也不管林青川手里是真没银子还是假没银子,他们就急吼吼的非让林青川立刻把他们的姜黄给收购了。
林青川感觉头皮发麻,他只是一个小的收购商,手里没有多少银子,咋可能在一日之内就把桂花村儿种植出来的所有的姜黄都收购了呢?
他要真有成千上万两银子,他日日还起早贪黑干啥,早就雇人帮他做买卖,他指挥着大家就把银子给赚了。
关键,他没这个财力是不是?
“大家伙儿都静一静,冷静一下,你们听我说,若大家肯信我,今日咱们先把姜黄给大家过秤,我给大家写个欠条,等水生带着银子回来了,立刻就把银子给大家,至于收购上来的姜黄,还得麻烦大家帮我一起送到里正家,我就这一辆马车,三五趟也拉不完,姜黄放里正家,大家也能安心。
若大家不敢信我,那便自行把姜黄带回家,我明日会继续回来收,我今日把话撂这儿,不管赔钱还是赚钱,咱们桂花村儿这一季种出来的姜黄,我们全收了。”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犹犹豫豫,谁也不敢妄下决定。
如今的局面便是青川手里的银子不够了,但是他愿意继续收购,而大家不见到银子不敢卖姜黄。
正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
但是把姜黄带回去,他们又怕林青川跑路,到时候大家的姜黄便只能烂在家里了。
若不想姜黄烂在家里,又无法卖给青川,就只能去镇上的冯记药铺卖,但是冯记药铺的收购价格要比林青川的收购价低,肯定是要亏钱的。
十多个村民们唉声叹气,暗道这回肯定是要亏钱了,早知道自己就早点抢收了,头几份儿卖给林青川就好了,也不至于站在这里瞎耗着,姜黄姜黄卖不掉,银子银子拿不着。
大家僵持了许久,有人沉不住气道,“自打青川去镇上做买卖,他们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他们和里正关系也近了,就是因为里正信任他,这一季种了两块儿田的姜黄,一下子卖了四十两银子,当时咱们不够胆大,不敢多种,你瞧咱现在就收上来这么点,就是青川能给咱收了,能给几两银子?”
“没错,要是咱像里正那样胆大,一次种个四五亩,如今也能卖个小几十两银子,唉,可惜了了。”
“害,咱们就知足吧,要不是可以种姜黄,咱们还在老老实实种稻谷呢,那稻谷能值几个钱,交了税粮,剩下的能够接住下一季吃就不赖了。”
有一个长相老实的村民,有些犹豫道,“青川说让咱先过秤给他,等会儿他打欠条给咱,那咱到底能不能相信他呢?
之前就是因为不够相信他,咱们才没有敢大量种植,如今才只得这么点姜黄,比着里正家种的可是差远了,若不是咱不肯完全信任他,咱这一季也能卖不少银子。”
十多个村民开始有不一样的想法,有人坚持见到银子才肯卖给青川,毕竟种一季姜黄不容易,若是把姜黄过称给青川,拿不到银子,那他们这一季白种了?
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长这么大没咋出过门,顶多也就是去镇上买一些家用,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趟,因为没见过啥世面,脑子自然比较死板。
也有几个村民看青川胆大敢闯敢做,短短一年多就有了这样的成绩,轻轻松松就能拿出几十两银子,他们内心蠢蠢欲动,想要相信林青川。
他们觉得可以试一试,青川的人品众所周知,是个实在的,他不可能会骗大家,把姜黄卖给他,等拿到银子肯定比卖给冯记药铺要赚钱,昨日已经卖给他姜黄的村民们都已经拿到银子了。
有人小声道,“要不咱先把姜黄过秤给青川吧,他不是说要把姜黄放在里正家吗,若是他明日拿不出银子给咱,大不了咱去里正家把姜黄拿回来,去冯记药铺卖。
就算冯记药铺的收购价比较低,那也比稻米的价格高,怎么算咱也亏不了多少,反正咱这一季也没种多少,是不是?”
“是啊,咱们过不过称给青川,就看咱们想不想多赚钱了,若是不想多赚钱,咱即刻就可以去冯记药铺卖了。”
有一个村民眼珠子一转,他牙一咬脚一跺,立刻站出来,“我来,我先过秤,青川你可一定得打欠条给我啊。”
他心想,现在大家都在犹豫,说不定一会儿还是会有人先过秤给青川拿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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