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县里,凤儿给了她不少布,让她需要缝补的时候可以自己做,如今便派上用场了。
于是,香芹婶子麻利的找出那些布,坐在院子里开始裁剪。
林青川拿着苏掌柜给儿子的礼物回了房间,并把苏掌柜给儿子取的名字告诉妻子。
“这玉佩和小金锁是苏掌柜送的,我让他帮孩子取了个名字,你听听咋样?”
刘凤儿一下子愣住了,她打开两个礼物盒子,看着纯净无瑕的白玉玉佩和青枣一样大的小金锁,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天呐,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得花多少钱呀,银锁咱都还没舍得给孩子买,苏掌柜直接送了个金的,他送咱这么贵重的礼物,以后咱拿啥回礼啊?”
林青川叹道,“苏掌柜是个正派人,以后咱们合作的日子还长着呢,盛情难却,以后咱多赚钱,慢慢还。”
“也只得如此了,那他给孩子起的名字叫啥?苏掌柜肚子里墨水多,起的名字肯定是最好的。”
她觉得能让苏掌柜帮孩子取名,那简直太荣幸了,苏掌柜是何等身份,说出去,得多有面子?
看妻子笑得合不拢嘴,林青川也很开心,他道,“苏掌柜给孩子取名叫子珩,苏掌柜说了一句话,听起来就很有文化,可惜我不记得他说的是啥了。”
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丈夫好歹还认识几个字,刘凤儿也就只认识自家店名,她仔细品了一下孩子的名字,却品不出啥寓意来,只一个人劲儿的夸苏掌柜起的名字好。
几日后,香芹婶子看儿子一直追在刘采儿屁股后面,却似热脸贴冷屁股一般,她终于忍不住了。
于是,她犹犹豫豫扭扭捏捏找到刘采儿,红着脸开口向刘采儿道歉。
“采儿,前几日都怪婶子不好,只顾着自己的喜好了,当着大家的面儿反驳你和水生的亲事,婶子是一时没想明白,伤了你的心,这几日婶子也想明白了,水生喜欢你,你又是个好闺女,婶子不该介意你的过往,咱们同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只要你和水生好好的,婶子就是立刻闭眼,这辈子活的也值了。”
刘采儿没想到香芹婶子竟然会主动来找她,她微微一愣,表情有些不自然。
虽然香芹婶子当着大家的面儿拒绝了她和水生的亲事,但她不怪香芹婶子,毕竟她也有儿子,也是当娘的,能体会到香芹婶子的心情。
成亲可是人一辈子的大事儿,试问,哪个当娘的能接受儿子娶一个二嫁女?
娶一个二嫁女,被传出名声不好听也就罢了,还要时刻担心前夫家会不会纠缠。
她咬了咬唇道,“婶子,我和水生不合适,你莫要因此事影响了心情,至于你说的反驳我和水生亲事的事情,我并未放在心上,我们二人不合适,水生又在兴头上,多亏你反对,否则我还真不知要咋拒绝了。”
此事说开了也好,这样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也能避免尴尬相处。
她命不好,嫁错了人,如今孤身一人寄住在妹妹妹夫家,她只想好好跟着做买卖,拿一份儿高工钱,能够在这渡水县里安身立命,旁的,她并不强求。
香芹婶子本来已经向儿子妥协,同意儿子娶刘采儿了,没想到刘采儿竟然拒绝了,她的热情像是被猛地泼了一盆凉水一般。
她强挤出来的笑容僵在脸上,一脸不满道,“咋了,咱俩相处这许久,一日三顿饭都是咱俩一起做的,就因为婶子为了自己的儿子考虑的自私了些,你就和婶子赌气了?”
刘采儿看香芹婶子脸上写满了不开心,她忙摆手否认,“不不不,婶子,你误会我了,水生很好,你也很好,我并未和任何人赌气,我只是觉得自己嫁过人生过孩子,配不上水生,水生现在正在兴头上,难保以后新鲜劲儿过去,他会嫌弃,我不能也不敢赌,所以我俩不能成。”
香芹婶子撇了撇嘴,心想,还算刘采儿有自知之明,不过她不同意嫁给儿子,儿子又鬼迷日眼儿一心想要娶刘采儿,这可如何是好?
要是儿子愿意相看,她可以拿着银子立刻找媒人给儿子相看,问题是儿子现在除了刘采儿,谁都不愿意娶。
这可真让人头疼!
她继续道,“水生是我一手养大的,他的脾性我最是了解,我这个缠绵病榻多年的娘,连累他许多年,害得我们娘儿俩家徒四壁,耽误他娶媳妇,他从未抱怨过,也未嫌弃过我这个药罐子娘,即便你是二嫁,他日后定不会嫌弃你,也不会辜负你的。”
亲娘是亲娘,妻子是妻子,这不一样!
刘采儿深刻明白这个道理,因为谢来福那个畜生对她非打即骂,却对他那个尖酸刻薄的娘千依百顺。
所以,香芹婶子的话,她听听就好了,绝对不会傻乎乎相信的。
刘采儿继续拒绝道,“婶子,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你的脾性我已有所了解,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对我们这些小辈很是关心,你年纪大身体弱,却依旧勤快能干,我知道你对我好,同意让我嫁给水生,但我……目前不想嫁人,我也不想耽误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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