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人都死了,年纪轻轻太可惜了。”
“啧啧啧,瞧这妇人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模样,她死了的丈夫定也很年轻,吃个卤猪蹄就死了,也忒冤了些。”
“究竟咋死的,现在还不好说,空口白牙的,没有仵作验尸,不好下定论。”
“嘿,人死都死了,难不成还故意来讹诈不成?”
“也没说他们讹诈,只是这家店的卤猪蹄不少人都吃过,都没吃出问题来,咋就他吃了死了呢,不过,万一真是这卤猪蹄把人吃死的,咱们以后可不敢再买了,太吓人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还是看看热闹,看到最后结果如何吧。”
外面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店内被砸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林小棠和爹听见动静立刻跑出来,水生和吴遇他们也一起冲出来。
林青川看见店内被砸得乱七八糟,瞬间怒了,他额头青筋暴起,怒喝道,“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水生和吴遇立刻上前,与他并排而站,怒目圆瞪,狠狠扫视那些手里还拿着残桌断腿的人。
水生怒道,“青川哥,这些人竟然敢来咱们猪蹄店闹事,我看八成是故意来找茬的,我定要先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猪蹄店也不是好惹的。”
吴遇在县里待过几年,见过世面,遇事比水生沉稳,他立刻拦住水生劝道,“水生,别冲动,这些人来闹事,定是有备而来的,他们已经把咱们的店给砸了,咱们打回去也赚不了多少便宜,等官府的人来了,万一判定咱们是双方打斗,不让他们赔咱银子咋办?”
水生气道,“他们已经把咱们的店给砸成这熊样了,难不成咱们还不能还手了,这世上都没王法了吗?”
林青川摆摆手道,“水生,这些鳖孙还不值得你朝他们动手,若是把他们打个好歹来,说不定咱们反倒如了他们的意,被他们趁机送进大牢里,这些人来者不善,定不是普通的闹事那么简单。”
水生悻悻然道,“难道就这么便宜他们了?”
“哼,定是不会便宜他们的。”
因为,林小棠已经趁大家不注意,溜出去报官去了。
但这伙儿人未免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就敢来砸他们的猪蹄店,明着来找茬。
他厉声道,“说,谁派你们来的,青天白日就敢来砸我们的猪蹄店,是当我们店里的人都死绝了不成?”
其中一人面色不善道,“我倒希望你们店里的人都死绝了,我兄弟吃你们的卤猪蹄吃死了,他还那么年轻就撒手而去,凭啥你们还活得好好的?”
啥?
吃卤猪蹄吃死人了?
不!
绝对不可能!
林青川立刻反驳道,“我们的店开的不是三两日了,店里日日客人来来往往,那么多买我们卤猪蹄吃的人都好端端的,为啥就你兄弟吃死了呢,可有证人和证据?”
那人立刻理直气壮道,“我弟媳妇亲眼看着丈夫死在她面前的,而且还是吃完你们的卤猪蹄,这还会有假?”
“当然会有假!”
林青川算是明白了,为啥这些人来打砸他们的猪蹄店。
原来是有人死了,他们就把人死了的责任算在他们猪蹄店的头上,可是他们的卤猪蹄做的干干净净的,从来都没出过一点儿问题,咋可能吃死人?
他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我们的卤猪蹄都是一起出锅的,日日卤多卤少都卖完了,那么多客人吃了都没事儿,为啥你们的人吃了就死了?
人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不可能谁家死了人,都跑我们店里乱砸一通,说是我们的卤猪蹄把人给毒死了,没凭没据的,就凭你们一句话,把我们当傻子吗?”
其中一人气得把手里已经砸得稀烂的凳子狠狠掷在地上,他怒不可遏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大哥死都已经死了,这是活生生一条人命,难不成我们为了讹你们,故意弄出一条人命来?”
“就是,不要以为你们开店赚了银子,所有人就都像你们一样,把银子看得比性命重要,若不是我大哥死了,我们才不稀得搭理你们。”
水生不服道,“你们说人是吃我们的卤猪蹄死的,那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我们的卤猪蹄究竟是有毒,还是如何,你们不拿证据来,只一味把人死了的原因扣在我们店头上,我们肯定不认!”
谁知道人是咋死的,这些人根本就不讲理,连证据都不拿,就说诬陷他们,任谁也不能稀里糊涂就认栽。
吴遇紧跟着道,“我们开店做生意,日日给几个县的酒楼供送卤猪蹄,卖的没有上千根,也得有七八百根,难不成买过我们卤猪蹄吃的人因为各种原因死了,全都赖在我们店?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店早就关门,所有人都下大狱了,还轮得到你们上门来闹事?”
水生不禁暗自佩服吴遇口才好,说话知道抓重点。
他挺了挺脊背,更添三分气势,附和道,“没错,要真是这样,那咱们渡水县得有一大半吃过咱们的卤猪蹄,这渡水县这么大,哪日没有死过人办过丧事,难不成全部都要咱们卤猪蹄店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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