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上刑!”
杨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带了诸多刑具上来,摆在潘氏面前。
看着面前五花八门的刑具,潘氏这才害怕起来,眼神里透着一丝慌张,脸色发白。
林小棠上前劝道,“潘氏,刚刚大家推断你和外男有染,你没反驳,便是默认了,但你并不配合,不愿供出那人身份,不论那人曾许诺过你啥好处,但今日你们去猪蹄店闹,大家被带回衙门一事,想必早已经子啊县里传遍了,到目前为止,他都不曾出面帮你,足以证明你在他心里并不重要。
真正爱一个人,当爱人遇见危险时,就是拼了命也要见到爱人,想尽办法也要帮助爱人,由此可见,他并不爱你,你又如何能保证他对你的许诺能够兑现呢?
当你被发配苦寒之地之后,你的几个孩子没有大人照料,家中无银钱无米粮,只能饿肚子,或是沦为乞丐,那人视而不见坐视不理,你远在苦寒之地只能鞭长莫及,你仔细想一想,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潘氏蓦地抬头,她没想到一个几岁的小丫头,竟能看得如此透彻。
她以为只要自己认下罪名,待获刑之后被发配去苦寒之地后,那人会帮扶她的孩子们,至少算是弥补她。
小丫头说的对,要是她去了苦寒之地,可真就鞭长莫及了。
她家家境普通,只有一点银子,等几个孩子花完,没有米粮下锅,以后可咋过活?
那人对她的孩子们不管不问,她又能奈他何?
林小棠看潘氏脸上表情有了些许变化,她猜想潘氏定是听进去了她的话,便继续规劝。
“若这件案子的凶手另有其人,你一定要如实交代,莫要被一些甜言蜜语影响,你须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宁愿相信猪能上树,也不能相信男人的话,你若被流放苦寒之地,还不知有没有命回来,你忍心看着你几个孩子无人照拂受苦吗?”
潘氏突然“呵呵”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开始哭泣。
拿着刑具的衙役们面面相觑,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了,只得用眼神请示大人。
杨大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至两旁,暂不上刑。
潘氏哭得泪流满面,她用袖子拭去眼泪,朝着杨大人磕头。
“大人,先前是罪妇糊涂,没有完全交代,还请大人责罚,小丫头的一番话点醒了罪妇,罪妇现在愿意如实交代,还愿大人给罪妇一个交代的机会。”
小丫头说得对,那人和她偷情的时候,说的天好地好的,一旦她被发配去苦寒之地,他年轻有钱,想要啥样的女人没有,怎还会记得她?
即便记得又如何,他会守着良心一直帮她的孩子们吗?
若他真爱他,她被带进县衙,为何他迟迟不敢露面,不肯为她的事情奔走一点点?
她不敢赌了!
杨大人立刻道,“本官审案,讲究的就是一个实情,只要你肯道出实情,本官怎会不愿给你机会,你只管如实交代就行,本官只有决断,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潘氏跪在地上,缓缓抬头,眼神坚定了几分。
“罪妇嫁给丈夫后,因容貌出众遭人垂涎,刚开始丈夫体谅我并无出墙之意,还经常安慰我那不是我的错,可后来旁人看我的目光多了,我丈夫他也生出了怀疑,觉得是我不安于室,到处勾引男人,渐渐开始对我动手。
有次我挨了打伤痕疼痛难忍,趁丈夫不在家,便出门去买药膏,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千馐楼的管事,他强势替我付了药膏钱便离开了。
我从药铺掌柜那里得知他的身份,便拿着银钱去还给他,谁知他不收,还让伙计打包了酒楼里的招牌菜给我,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他态度坚决,而我又怕揪扯过多被人看见,传出去让我丈夫生出误会,便收下了。
至此,一来二去我们便有了过多的纠葛,与我丈夫相比,他年轻英俊又多金,说话幽默风趣还体贴,出手大方,还解风情,我丈夫容貌普通,日日苦干家里依旧过得紧巴,性质古怪还多疑,对我动手的次数愈发频繁。
试问,两个相差悬殊的男人,若是换个到大家身上,大家又会选谁?”
众人呆愣一瞬,而后有人冷嗤道,“这世上有穷就有富,富人出手阔绰,自然解得风情,穷人苦于财迷油盐,就算想解风情,那也得有那条件。”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嫁了普通的丈夫,又觉得外面有钱的男人好,回家看不上自己的丈夫,这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自己不知检点红杏出墙,还找这么多理由,简直可笑,叫我说也别发配到苦寒之地了,留她一条性命简直便宜她了,就应该拉她去浸猪笼。”
杨大人眉头微皱,问道,“后来呢,你丈夫究竟是你用银针杀死了,还是那千馐楼的管事,你们二人纠缠多久了,经常私会的地方在何处,他许诺了你什么?”
潘氏擦干眼泪,跪直了身子,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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