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今天非要打我的,我要是让着他,这次受伤的就是我,你愿意嘛?”
戚南风立马道:“那算了。”
之后的三天,对于安无忧来说,就相当于从内到外来了场彻底的洗礼。
这种洗礼是字面上的,他已经三天没洗澡,没收拾自己,浑身乱糟糟的,顶着个鸡窝头,蹲在冯晚意家门口守株待兔,晚上直接席地而睡,也算是体验了一把成年版变形记。
第一天,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越睡越冷,都快冻僵了,这北方冬天的夜晚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笨手笨脚地打开行李箱找出羽绒服,半铺半盖,勉强捱到天蒙蒙亮,就跑去草坪那里洗脸,手刚碰到水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激灵,还真是冰凉刺骨。
他这种从小金尊玉贵长大的大少爷,哪吃过这种苦,不过没关系,很新鲜,当玩野外求生了。
今日进程:没吃饭。佣人给了瓶水,还是冷的。
第二天,安无忧边复盘总结边实践。经过昨天的摧残,他已经有了些户外经验,晚上直接把所有衣服都铺到地上,身上先套了个羊绒衫,再整个人藏进羽绒服里,把自己裹得像个毛毛虫。
不过,他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还是已经适应了这户外的天气,总感觉身上还挺暖和的,就跟盖了个厚棉被一样,但也懒得睁眼去看,窝在他亲手打造的小天地里蒙着头睡得昏天暗地。
今日进程:没吃饭。佣人送来了饭菜也没吃。晚意冲可视通话喊话让他滚回去。
第三天,安无忧已经把自己糟蹋成了乞丐,是名副其实的黄金流浪汉。
那个爱喷香水倒腾发型精致光鲜,总是白白净净香喷喷的安大公子,彻底颓了,眼里都没光了。
他没想到晚意可以这么狠心,真的眼看着他饿死都不管,也直到此时,他才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不想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