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良久才应了一声,好似心情不错的样子。
“……顾、顾野,你在哪里……”
顾野轻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官景闻,我费了这么大劲救你出来,甚至……”本来想嘲讽他几句,可一想到那被官莫北炸飞的孤岛,和从此阴阳两隔的父亲,顾野瞬间笑容凝固,扯出一个阴狠的表情,“遗产都没你的份,你还真是没用!”
官景闻深吸了口气。
谁又能想到呢,老爷子居然将他名下所有资产,包括集团股份,通通留给官莫北一人。
两个儿子一分没捞到,全给了孙子。
从此,别说与官莫北抗衡,连性命都难保。
他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说他蠢说他笨,他都认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没什么好说的,就算要打嘴仗也不是现在,此刻当务之急是求顾野把蓝宋救出去。
他知道顾野肯定就埋伏在附近,此人心机颇深,走一步算三步,一定留有后手。
雨声,风声,在四周呼啸,盖住了发动机苟延残喘的声音。
狭窄的山道,被三辆车堵得严严实实。
如果这时从对面车道开来一辆车,又刹车不及的话……
官景闻喉咙如被火烧,艰难开口:“顾野,我是败了……只要你救我儿子,我会把在官氏的股份全部赠与你,文件、只有蓝宋知道放在哪里……求你、救救他。”
官景闻每说一个字,胸口都撕裂般疼痛,他现在连转头都费劲,一只手骨头断裂,身上有数不清的伤,索性不再挣扎,省点力气。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顾野对他许以的重利根本不为所动。
或者说顾野从始至终的目的都不在此。
他并不是为了借他挑起官氏内部纷争,好渔人得利,而是——
在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失败是你的事。”顾野浅笑,眼眸明亮,“我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