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微然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眼睛都红了“妈也不知道,我们正聊着天呢,突然知夏就晕倒了”
她女儿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别是又什么事吧,看到医生过来她焦急问“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听诊器说道“她没事,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
贺微然走到床边回头道“没事的话他怎么会晕倒”
“等她醒来问问就清楚了”
“病人之前是不是脑子受到过撞击”
和微然赶忙说道“是的医生,我女儿前段时间脑子受了伤,忘记了很多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脑部引起的昏厥”
“那医生没事吧”
“那就要等她醒了看看情况了”
林知夏睁开眼睛入目就是雪白的天花板,侧头就看到贺微然和陈默“妈,阿默”
两人闻声顿时围过来,陈默看着林知夏毫无血色的嘴唇,担心的开口“你怎么会突然晕倒,是不是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啊”
“是啊知夏,你哪里不舒服不要忍着,你这突然就晕倒的,可吓死我们了”
林知夏想坐起来,但是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陈默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扶着她做起来,然后在她的腰后垫了一个枕头。
林知夏看了看陈默又看了看贺微然,露出苍白的笑容“阿默,妈我都想起来了”
“都,都想起来了?”
贺微然有些激动的拉着林知夏的手。
林知夏点了点头“嗯,都记起来了”
“太好了”
贺微然站起来抱住林知夏的身体。
陈默看着她问道“你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
“对啊,难不成我还能骗你不成”
林知夏虚弱地靠在枕头上,目光柔和却坚定地望向陈默。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却还是努力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阿默,我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喝酒是在霍家,是奶奶给埋在桃花树下的女儿红”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是你把我从悬崖上救起来的”
陈默的眼眶微微发红,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你都记起来了,真的都记起来了”
陈默一把抱住林知夏,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贺微然擦了擦眼角的泪,欣慰地笑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回家再给你弄点吃的”
她拍了拍林知夏的肩膀,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有规律的心跳。
林知夏的目光落在陈默紧皱的眉头上,轻声问“怎么了?我恢复记忆,你不高兴吗?”
陈默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没事,你想起来是好事,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医生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点头“恢复得不错,记忆能找回来是好事,但身体还需要静养”
林知夏乖巧地应下,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窗外。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她忽然觉得,那些丢失的时光,就像被风吹散的拼图,如今一片片重新归位,而最重要的是,那些深爱她的人,从未离开。
医生看着走神的林知夏问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知夏回头神听清楚他的话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医生,谢谢你”
“如果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可以回家了,现在你有孕在身,凡事都要注意,要好好休息”
“嗯,谢谢医生”
陈默抱着林知夏从医院出来,一路上收获了不少的人关注。
林知夏脸皮再厚也没厚到这个程度,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小声说道“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陈默严词拒绝“那怎么行,万一你又晕倒了怎么办”
“哎呀,我那有你们娇弱,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快点,不然我要生气了”
“你生气我也不能让你自己走”
林知夏刚张开嘴,就有人从他们身边路过“团长好,嫂子好,团长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啊”
陈默一个眼锋扫过他们,淡淡道“你们很闲吗?”
然后那些人就跑了。
走进家属院的时候,更是收获了不少视线,但没人敢上前问话,只是好奇的看着他们,暗地里吐槽一句,伤风败俗,作风问题。
陈默不愿意让她自己走,她只好在陈默怀里装睡了。
回到家里就有晚饭吃了,贺微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过来,柔声道“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林知夏从陈默身上下来,看着贺微然端到她面前的粥接过碗,舀了一勺,忽然调皮地眨眨眼“妈,这粥里该不会又放了奇怪的补药吧?我记得上次那味道可真是”
贺微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这丫头,连这都记得!”
“放了一些补身子的中药”
贺微然在县城陪着林知夏上学的那段时间,她出去找过中医,找了一个当地比较有名的中医馆,中医给她开了适合孕妇温补的药膳。
陈默看着她灵动的表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她这个样子一定是没事了。
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件事没告诉她,不过看着她吃的正香了,也就不忍心打扰她,总归不是什么大事。
今晚的晚饭主食是粥,还有腊肉炒干笋,炒空心菜。
晚上林知夏刚洗完进来,陈默就抱着林知夏在床边坐下,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五封信。
林知夏看着陈默手里的信问道“这是谁的信啊”
“都是你的信,霍姨还有妈他们给你写的,只是你失踪了一个月,所以没办法给你”
林知夏坐在陈默的大腿上,当着她的面把信一一看完。
等她看完后,陈默说道“他们给你寄的东西我都放在床底下的樟木箱子里面了”
“他们给我寄了什么东西啊”
林知夏勾着陈默的脖西,笑的一脸灿烂。
陈默低头亲了亲林知夏软软的嘴唇“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知夏从陈默腿上下来,弯腰想要把樟木箱子从床底下拉出来。
陈默见状扶着她坐好,自己低头弯腰把樟木箱子从床底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