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都已经过去了,堂兄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他肯定不愿意看到我们因为他的事情而一直走不出来。”季灵雪快步上前,轻声说道。季明栋听到女儿的话,微微一怔。
“还有一件事,今日我和云儿去给堂兄和伯母祭拜的时候,遇到了祁柏松和礼王。”季灵雪接着说道。
“祁柏松和礼王?”季明栋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突然他瞪大了眼睛,“是不是那个混蛋又对你俩动歪主意了?”
“嗯,不过刚好碰到了回都城的礼王,躲了过去”
季明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然后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墙上悬挂的那把剑上。
“老夫现在就去墩王府,真当老夫好欺负了!一而再,再而三,简直是欺人太甚!”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向那把剑,准备取下来。
“爹,你别这么冲动!”季灵雪见状,急忙上前拉住季明栋,“有上次那一回,他还敢那么肆无忌惮,爹,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墩王和祁柏松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如果没有墩王的默许,他祁柏松怎么可能还会这样做?”
“对啊!”季明栋的手虽然已经从那把剑上移开,但他也逐渐冷静下来。他喃喃自语道:“好一个墩王,伪装得这么深,在外一直以来都扮演着好人的角色,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
“雪儿,你不是说礼王帮了你们吗?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情,好好观察一下礼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话音未落,季明栋便毫不犹豫地拿起剑,迈步朝门外走去。
“爹,你怎么还要去?”季灵雪眼见自家父亲就要走了,急忙上前拦住他,焦急地说道,“爹,您这脾气能不能稍微收敛一下,多冷静冷静?现在季家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我们!”
“雪儿,你爹我现在已经够冷静了。你要知道,正是在这种时候,我们才更不能示弱!其他人都巴不得能在太尉府头上踩上一脚。
“而祁柏松更是直接将主意打到了你们两个身上。如果连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了,我都还能忍气吞声,那我季明栋岂不是白活了这一辈子?我就是要借此机会,让那些人知道,我季明栋可不是好惹的!”
“爹我知道,但是您拿着剑是打算去墩王府做什么?”她一只手放在那把剑上,想要阻止。
季明栋见状,连忙解释道:“我去教训一下那小子,自然要用剑才显得有气势!”他边说边伸手去夺女儿手中的剑。
“爹,那可是墩王府,您这样去,不是给人送话柄?”
“你放心吧,你爹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你现在赶紧去找人去御史台,记住,千万别找周青石那个家伙,他就是个搅屎棍!一定要找御史中丞何丘宇”
“好,女儿这就去办。”她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但也只能无奈地应道。在转身离去之前,她又回头看了看季明栋和他手中的剑,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季明栋自然明白自家女儿的心思,他微笑着冲季灵雪挥了挥手,催促道:“快去吧,别磨蹭了,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分界线
“公主,这季世子看样子真的不是学武的料!就这短短几天,奴婢仔细观察下来,季世子虽然挺勤奋的,但却毫无进展,哪怕只有一点点进步也好!”文梦站在一旁,看着坐在镜子前精心梳妆的自家公主,不禁叹息道。
“而且,我看东凡自从被公主您上次教训了一顿之后,对季世子倒是毕恭毕敬的,想来应该也是很认真地在教了。”
祁念书却并未回应文梦的话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文梦,东凡的性子,真的会对之礼如此毕恭毕敬吗?恐怕他心里还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说不定准备找个机会对之礼动手。”
沉默片刻后,祁念书突然站起身来,她转过身“既然这武学的那么艰难,那索性就不学了。要想自保也不一定要学这个”
“公主,您的意思是……”
祁念书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文梦的问题“从明天开始,东凡就不必再去教导之礼了。让东石去接替他,专门教授之礼轻功。”
“这能行吗?”文梦心中暗自思忖,脸上露出一丝疑虑之色。她看着自家公主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道:“武功都学不会,更何况是那虚无缥缈的轻功?”
——————————分界线
季之礼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盘起,双手不停地揉捏着自己的腿和脚腕,眉头微皱,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的某个角落。
“唉,看来我真的不是学武的那块料!都学了这么久了,怎么感觉还不如之前呢?照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学有所成,离开这个地方?虽说祁念书不会对我动手,但我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吧。”
正当季之礼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他感觉眼前的光线一暗。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发现祁念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光线。
“三公主?”季之礼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什么时候来的?你进来的时候怎么也不敲敲门,这样很容易吓到人的。”
“嘴还这么贫看来是没什么事了,这是我府上,我上哪都不用敲门。”祁念书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季之礼,然后随意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原本想找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但目光所及之处,却发现无论坐在哪里,都与季之礼相隔甚远。
她稍作犹豫,径直走到季之礼身旁,一坐了下来。
“明天开始,东凡石会教你轻功。”祁念书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