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生是一位对劳动生产负责,也是一位说话办事靠谱的知青干部。
答应的事,他就要办到。
开完会后,他和赵金东骑马回到三江屯二分场。
刚才项民在会上宣布。
由他和赵金东任二分场的场长和书记,知青二连的连长和指导员!
意思是他和赵金东要在三江屯共事一段时间。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赵金东的人品怎么样,但他能看出来。赵金公是个自私自利,对生活不检点的人。
他这个二分场的书记指导员,分管二分场知青的政治思想工作,以后难免和赵金东会在二分场的生产劳动,知青的思想工作上发生分歧。
但他相信,凭自己的豁达和宽让,吃苦耐劳,不计较个人得失的品格,和赵金东还是能友好的相处下去的。
从总场回来后,郑东生办的第一件事,就是领着赵金东来到三江屯。
找到三江屯的大队支书郝原。
让郝原帮忙在三江屯租两间独门独院的房子。
郝原五十多岁,个子不是很高,宽肩体壮。满脸的络腮胡子,是个彪悍的东北汉子。看上去和郑东生的关系不错。
听郑东生说,要在三江屯租房子,他笑呵呵的和郑东生打趣道:
“东生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不是找上媳妇了?找上媳妇也不请我喝杯喜酒。租房子就找到我的头上来了”。
郑东生掏出烟来,给郝原递上去一支。
然后笑哈哈的对郝原说:
“郝书记,我和你一样,都快成守陵人了,谁还能看上我?
反正我们农场的女知青是看不上我。上次我让你给我从你们屯里找个对象,你到现在都没给我个准信,现在想起来喝我的喜酒。对了,郝书记不和你开玩笑了”。
说着,郑东生指着赵金东又说道:
“郝书记,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二分场的场长,赵金东赵场长。我们哥儿俩来三江屯办分场,以后少不了麻烦你这位地头蛇”。
郝原听了郑东生的话,一副吃惊的样子,把郑东生递给他的烟夹在耳朵上,把手在裤子上擦了一下,两手紧紧地握住赵金东的手说:
“原来是赵场长,欢迎,欢迎,说不上谁麻烦谁,我们三江屯的屯民,祖祖辈辈守着这堆古墓,守着这片无人开垦的大荒原。现在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下子给我们送来了这么多城市的年轻人,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说吧,你们两位领导过来,有什么事要我去办?对了,刚才东生说想要在我们三江屯租两间房子,你们农场在屯西大荒原上搭建了那么多的马架子,难道还不够你们这100多号知青住吗?干嘛要在我们三江屯租房子”?
郑东生掏出火柴来给郝原把烟点着,然后把火吹灭后说:
“郝书记,是这么回事,我们的赵场长患有关节炎,住在临时搭起来的马架子里,容易受潮,引发他的关节炎。影响我们分场的劳动生产。因此我们在外面租上间房。我们租房子最多也就是住一个月。等我们分场的房子盖好后,就搬回去住”。
赵金东为了配合郑东生,装模作样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关节,痛苦的对郝原说:
“郝书记,我的病根是在北大荒犯下的,好几年了,怕变天,怕受潮。关节炎发作时,路都走不了,你帮我这个忙吧,租金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们”。
郝原同情的看了一眼赵金东,说:
“赵场长,郑指导员,租金不租金的倒好说,你们也住不了多长时间,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谁家有空余的房子,你让我想想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的一个本家兄弟,前年秋天,也是这个时候,他多喝了几杯酒,睡在了大荒原上,被大荒原上的狼给咬死了。留下一个守寡的媳妇,还有一个几岁的女孩子。她家的三间房子都是去年盖的。向阳,干净,整洁,娘儿俩现在住一间,另两间房闲着,只是满足不了郑指导员和赵场长的要求,不是独门独院,这已经很不错了。郑指导员应该知道。我们三江屯过去叫守陵屯,是个守陵的屯子,满打满算不到五十户人家,谁家也没有空余的房子,更别说是独门独院了。就是这娘俩住的这个院子还比较合适些。弟媳是个寡妇,屯里的男人很少光顾,她家倒比较清静些,如果赵场长不嫌弃,我这就领你们二人去”。
郑东生扭过头来,为难的看了一眼赵金东,说:
“赵场长,你看合适不合适”?
赵金东听郝原说,能和一个荒原深处的寡妇住在一个院子里,他当然觉得合适了。
主要是寡妇这两个字,对赵金东太有诱惑力了。
他看了看四周,然后着急的说道:
“合适,合适,郝支书,太合适了,只要是向阳房间,不受潮就行,独门独院不是太重要,郝支书,那你现在就领我们去吧,把你兄弟的两间房子给我租了下来,反正就一个月,你别和他们娘俩讲价钱,要多少给他们多少。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也挺不容易的。我们都是共产党员干部,这点同情心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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